第429章 唯有一战耳_我从秦末开始长生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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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9章 唯有一战耳

  第429章唯有一战耳

  随着一道又一道的烽火点燃,匈奴南掠的消息从雁门传至长安,仅用四日半。

  军情如火。

  信使策马匆匆进入长安的翌日清晨,群臣上早朝时,皆是神色凝重。

  战争好比凶恶的猛兽,哪怕它并未正式发动,但它张开獠牙,嘴中的腥气人人可闻。

  端坐在皇位之上的刘彻半闭着眼,神色毫无波澜。

  他亲政已有七年,天下政务,繁杂处若连绵春雨,凶险处如滔天巨浪,经过风雨磨炼,不止是面庞上增添了几分岁月的痕迹,内心亦是更加成熟稳重。

  “公孙左辅年初上疏,提及今冬暴雪夹冰害,旬日不绝,救受灾之民,亦需防开春之后,匈奴南下劫掠,诸位可还记得?”刘彻淡淡道。

  顿时,朝中不少人都露出尴尬的神色。

  原因无它。

  去岁末,靠着上疏言明吏治之患的公孙弘,从太学博士一举被拔擢为左内史,引人眼红。

  恰好那个冬天乃是罕有的寒冷。

  作为左内史的公孙弘,在负责治下救灾任务的时候,顺带上书,提醒朝廷注意匈奴。

  理由很简单。

  关中遭遇多年未见的冰灾,漠北草原恐怕只会更冷,遭受的灾害更加严重。

  匈奴人的这个冬天,恐怕不太好过。

  面对这样的情况,那些遭灾的匈奴人,恐怕捱过这个寒冬,待到天气转暖,首先就会想着南下劫掠,靠着抢夺大汉的边郡来回血。

  这亦算是匈奴人的惯用手段。

  只不过碍于大汉军方强有力的威慑,他们不敢逾越太多。

  但去岁年中,还发生了另外一件大事,可以称之为导火索。

  即淮阴武侯薨逝。

  韩信享年一百又四岁。

  这般高寿,大概和他一生经历不无关系。

  早年军旅生涯,韩信练好了体魄,却又不像曹参、周勃那样负过重伤;待到大汉开国,他身居高位,却又不用如萧何、陈洛那样操劳繁杂的政务,离京就国之后,为了写兵书,作息规律,饮食清淡,并未似项羽那样纵情娱乐;待到晚年,家庭和睦美满,成了整个大汉军方象征,却又不沾染权力,更是在七国之乱的时候助力朝廷平乱。

  皇帝恐怕比韩氏子弟更希望韩信活着,也更希望他能拥有善终的结局。

  毕竟史书上“君臣相得”“宽厚仁慈”的名声,摆着自己面前,总不能丢了吧?

  韩信身后哀荣亦是给足。

  刘彻的总安排就一句,“除了令全天下官吏共悼外,其他规格,全按当年阳夏文贞侯来。”

  这道旨意下达后,具体该怎么办,大家都是明白的。

  阳夏文贞侯当年牌面拉满,各方面不亚于诸侯,天下官吏哀之,甚至类似于皇帝驾崩。

  现在韩信的葬礼,按照诸侯礼制进行安排就行了。

  而韩信薨逝的消息传到草原上,匈奴人瞬间觉得悬挂在自己头顶的那柄利剑消失了。

  自匈奴整合草原各部以来,无疑是冒顿单于所统治的时期最强。

  但举全族之力,发三十万引弓之民浩浩荡荡南下,本想着扩充千里牧场,没想到差点被包了饺子,一路狼狈北窜,逃回草原。

  至于大汉领军将领的名字,则是宛如噩梦,深深刻在了每个匈奴人的心头。

  他们吓唬啼哭小孩,一般会用两种方法。

  先用草原狼群,说爱哭的小孩会被叼走,若未见效,那么则搬出韩信,言说这位大汉的杀人狂魔,最讨厌小孩的哭声。

  草原上从来没听说过谁家小孩听完第二段话后,还会继续啜泣。

  匈奴换了两任单于,参加曾经那场大战的老人寥寥无几,可淮阴侯的名头依旧如同磅礴大山,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

  只是去岁夏日,山崩矣。

  因此匈奴人南下,不只是迫于凛冬冰灾,更是因为韩信薨逝,他们心头长久的阴云散去,想来探探大汉的底。

  当然,公孙弘提出防备建议的时候,朝中不少人表示嗤之以鼻,觉得完全是在杞人忧天。

  于是他的提议,明面上被搁置了。

  ……

  刘彻自顾自地揉了揉下巴,“高祖立汉以来,匈奴虽称不上心腹之患,但也并非芥藓之疾,数十年来,大大小小犯我边关,少说也得有千八百次,杀伤的边郡百姓,抢走的粟麦牛羊,难以数计啊。

  先帝在位时,这些匈奴尚且唯唯诺诺,不敢过于嚣张,可朕继位以来,匈奴犯边越发激烈。

  朕常常想,大汉鼎盛昌隆,却仍由外戎侵辱,哪有这样的道理。

  诸位觉得呢?”

  他这是把态度直接表明了。

  匈奴乃是大汉必须要剪去的祸患。

  因此面对这次匈奴南侵,显然得动用武力,进行还击。

  大行令王恢起身,率先附和,“所居草原者,蛮夷而不通教化也,畏威而不怀德,故兵马以众,复现昔日井陉大捷,可再保边疆五十载平安。”

  赵绾同样站起道:“匈奴掠边,若是按兵不动,怕是会让那些匈奴以为我大汉软弱可欺。”

  现在的赵绾当了几年丞相,举手投足之间,亦有几分威严,不复当年略显优柔寡断的气质了。

  朝堂上的臣子纷纷表明态度。

  支持反击战的大约占据四分之三,仅有少量人持反对意见,或者不希望把仗势弄得太大。

  “既然陛下同意反击,事不宜迟,请早些下旨,筹备粮草,并指派合适的将领率军出征。”大行令王恢又道,他显然是想主动促进此事,到时候功劳分派下来,自己可以占有不少。

  刘彻轻轻点头,“既然没有太多异议,那么出兵之事,就这么定了。

  不过军略方面,倒不用在这朝堂上商议了。

  早在两月前,就制备有相应的计划,并且进行了相应的物资调动,想着这些匈奴人真若来犯,将尽入彀中。”

  这话一出,朝堂上大部分臣子都是愣住。

  大部分人的职权与军队毫不相关,因此军队方面存在什么调动,他们自然不会收到消息。

  可抵抗匈奴南下,需要调动的兵马,至少得有十来万吧?

  每日需要耗费的粮草都得有数千担。

  怎么可能在悄无声息下进行呢?

  不过某些官员根据时间线进行回忆,发现两个月前,确实有一大批物资以赈灾的名义,发往雁门郡。

  物资分三批运出,负责审核的官吏甚至与友人私下不满道,“除非雁门郡有二十万灾民,不然哪要送这么多的物资过去,估计中间环节的那些人,恐怕个个能吃得嘴巴流油。”

  现在仔细想来,它们恐怕并非赈灾物资,而是军粮。

  有了粮食,而刘彻只要派人送去虎符,那么想要暗中调动军队,更非什么难事。

  哪怕不调动长安南北禁军,边境的常备兵马,加上代国等诸侯之军,亦可以凑齐十来万人。

  提前进行布置的话,同样能给匈奴来上一记狠击。

  朝堂上的氛围霎时间发生变化。

  群臣意识到了两点。

  其一,那就是他们低估了陛下的战意。

  汉匈两国这些年里,摩擦虽多,但一直控制在合理的范围之内,并未演变成举国大战。

  但见到刘彻开疆拓土,扫平外患的心思如此浓郁,未来如何,真说不好。

  至于第二点,则是这场战争的准备工作,早就在他们没有见着的地方筹备完毕了。

  刘彻看似是在早朝时与众人商量是否要开战,实际上并不是征求他们的意见。

  毕竟粮草准备好了,军队调过去了,总不可能让他们看着匈奴烧杀抢掠吧?

  那么……唯有一战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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