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从今天开始,你自由了(攻放受离开/追妻预备)_被虐成狂(ABO,bds/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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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从今天开始,你自由了(攻放受离开/追妻预备)

  浴池里蒸腾的热气,浅浅在萧铭昼的眸下凝成白霜似的水滴。

  埃尔文有些烦躁地在一旁看着。

  alpha则是旁若无人似的,执着地擦洗着omega触目惊心的红痕和白浊,原本搂着对方的一手已经僵硬酸痛,他却浑然不觉。

  望着omega毫无血色的脸颊,萧铭昼默然片刻,摇首哑然道。

  “被催眠……会不会也是他自己,心甘情愿的呢?”

  埃尔文先是一怔,忍着愠怒握住他的肩:“可笑,难道他会心甘情愿吃下让自己精神错乱的药?!”

  想到晏云迹对他父亲的依赖和顺从,萧铭昼抬起眸,黯淡的眼神如同将要熄灭的烛火。

  既然是贵族才用得起的定制抑制剂,又能让晏云迹从未怀疑……大概给他药的就是他身边最亲近的人之一。晏云迹从小备受冷落,如果他甘愿被控制来换取父亲的青睐,也并不是不可能。

  萧铭昼话里仍是冷漠,然而,他侧脸线条却是紧绷,唇紧抿着,犹如逞强着为他无法相信的事实辩驳:

  “这药里的催眠成分这么要命,如果他真的一无所知地吃了这么久,又是怎么会突然间想起来一切的?太巧合了。晏云迹他……说不定早就知道真相。”

  “如果真就是巧合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金发男人冷笑一声,见萧铭昼明明双肩一耸却故作镇静,更是居高临下地挑起眉:“你怎么不想想那天发生过什么,他吐出来的又是什么?”

  alpha一怔,拳心紧握,眼里有些动摇,似乎预感到了对方会继续说出令他无法置信的话语。

  埃尔文嘴角上挑:

  “我就直接先说结论,他服用的这种催眠药很特殊,不仅能支配行为,更能支配记忆,只是,它有一个致命的缺点。”

  “曾经在此催眠成分的精神医学史上有人做过一个实验,他们让一个有着幼年家暴阴影的狂躁杀人犯服用了过量的催眠药,每天对他进行精神诱导,忘记过去。囚犯果然慢慢转性变好,甚至觉得自己从小就很幸福。直到……有一天。”

  “很巧,他被放回牢房后碰上群殴,胃部受了伤,他把催眠药吐了出来……后面,你猜如何?”

  医生沉声一笑,碧蓝的眼眸意味深长地望着alpha:

  “已经变成好人的他想起来自己是个报复社会的杀人狂。催眠彻底失效,他徒手杀光了同牢房里所有的人,包括前来劝诫的警卫。”

  萧铭昼不置可否地回望着他:“难道……这种催眠药过量服用后会变得极其依赖,只要未按期服用催眠都会失效?”

  “嗯哼,这和晏的情况如出一辙。”上扬的尾音是北欧人特有的惬意感,埃尔文眯起双眼:“想必给晏云迹药的人也知道这点,故意将催眠间隔调整到与发情期相同,告诉他按时吃抑制剂的重要性,还会时时刻刻地监视他服药吧。”

  见对方仍旧半信半疑,埃尔文又笑着问道:“在你没收他的抑制剂后,晏有主动问你要过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萧铭昼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几乎每次都会。他说过……必须要按时,我有时候以此要挟他服从我,才没有给他。”

  “那就对了,晏被人催眠失了忆,因为隔三差五得不到催眠药,才会时不时想起一些什么。”埃尔文了然一笑:

  “他彻底想起来一切,就是在那个你抓到他的雨夜。”

  “那天他摔到了肚子,把胃里的催眠药全吐了出来,催眠就解除了,所以他才会告诉你自己什么都想起来了。”

  萧铭昼怔住了。深深的无助感犹如坠入深海时升腾的泡沫,将他包围。

  他眼眸颤动,垂着头怔忡望着晏云迹苍白的脸,随即又像是不信,发狂似的狠狠摇了摇头:

  “……埃尔文,这只是你的猜测!我不能这么轻易就相信他……”

  医生眼神深不可测:“没错,我确实是在猜测。我只是想说一种可能性,说不定连五年前的事他也是受了催眠,被人控制而一无所知,才伤害了你呢?”

  深邃的目光里是alpha逡巡游弋的身影,埃尔文阖上湛蓝的眸子,笑着摆出了下一句:

  “还有一件事,我想你也误会他了,那时候的晏不是没怀孕,而是假孕。”

  alpha凝神,喃喃重复:“……假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埃尔文点点头:“我看过报告单。他的确产生了孕期反应,可激素水平上什么也看不出来。就是因为他受了这么久的虐待,再加上不停吃精神类药物,才会精神崩溃导致了错误认知。他的身体也被意识误导,形成假孕。”

  萧铭昼双拳不知不觉颤抖着握紧,指尖刺得掌心毫无血色。

  他垂下头,脸上阴暗得看不清表情。沉默半晌,alpha的喉结滚了滚,抬起眸阴狠道:

  “埃尔文,你今天来和我说这些,到底是想干什么?”

  金发男人顿时觉察到了异样,原本云淡风轻的脸上骤然有些不悦:“……陆,你什么意思?”

  “从刚刚开始,你的话全是猜测,字里行间却全都向着晏云迹,你以为我没听出来么?”萧铭昼戏谑地勾起唇,眼神狠厉,像斗牛场内陷入疯狂、只知道搏命厮杀的野牛:

  “你是想说都是我错了?难道你要我放弃复仇吗?!”

  “就算是我误会了他,就算他真的无辜,那五年前我和我的妹妹无论如何都是因他的事件而死,难道就不无辜吗?!”

  埃尔文气愤交加,脸颊挺得发白:“可他明明什么都不知道,还受了你这么多伤害,你就算复仇也不该向着他!”

  “等我查清了背后的人,我当然会一一杀了他们,”萧铭昼抬起通红的眸,眼瞳抽动,“至于他、至于晏云迹……不需要你插手。”

  金发男人咬着牙,被他气得笑了出来:“好,等你和他都半死不活,别再来求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语毕,医生勾唇冷笑一声,愤愤摔门而去。

  >>>

  空荡荡的房里只剩下站在原地的alpha。

  好友离去的一瞬间,萧铭昼高瘦的身躯一坠,颓然跪倒在地。

  他濒死般抓着桌子,暴怒得想去摔眼前的任何东西,可在看到omega的一瞬间,所有的疯狂都烟消云散。

  这一刻,没有任何人能看到,他不用再装作暴虐,或是被自己潜意识里的疯狂所诱导的暴虐。

  他再也欺骗不下去了。

  萧铭昼放下了所有防备,眼眶里红得脆弱无助,他盯着晏云迹苍白的睡颜,似乎在期待着什么,可浑身竟像是被抽取力气一样,又分毫动弹不得。

  “如果埃尔文说的都是真的……五年前你不是故意害我……你是被人催眠了才忘了我,忘记了一切……小云,真的是这样吗?”

  男人内心有关复仇的信念,第一次被动摇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像是为了证明什么似的,他拿出了那部被晏云迹带走的手机,在里面,只有一段录音。

  萧铭昼颤抖着播放了它,听筒里传出沙沙的杂音,水声风声如雷贯耳,像是两人在风口浪尖对峙。

  ……

  【“不想死的话就告诉我,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从未听过晏云迹这么狠厉又坚决的声音,字字铿锵地砸落在他的心底,如同凌厉的鞭子抽得他七零八落。

  【“我说,我说……你怎么问我那天你干了什么,小少爷,你自己作过的事自己都不记得了吗?……什么你们我们的,我实话告诉你,我们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这件事败露了你自己也别想有好下场……”】

  对方的声音遽然一顿,融入了惊恐:

  【“操!你在录音,你录音干什么?交出来!你要把这东西交给警察吗?!该死,你个疯子想拉下我一起蹲号子吗……把手机给我!”】

  晏云迹却不依不饶。

  【“是谁要你这样毁了陆老师!快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记者也变得歇斯底里:

  【“哦——我算是知道了!你根本就不是要买我的证据,五年前干下的事你现在反悔了,你是要给那个律师翻案的!”】

  【“唔……!你想干什么,放开……”】

  ……

  嘶、嘶。

  耳机里连续不断传来一段噼里啪啦声,像是两人爆发了激烈的争抢,最后,晏云迹发出了一声窒息的呜咽后,录音停止了。

  萧铭昼怔怔地摘下耳机,望着晏云迹熟睡的脸庞,泪水潸然滑落。

  一个为了替他寻找真相连生死都能为他豁出去的人,又怎么会害他呢?

  “原来,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连杀我……也不是你本意……?”

  翻江倒海的窒息感席卷了alpha的脑海,他原本想着无论晏云迹如何解释,他亲手把自己推下去也是无可辩驳的事实。人死不能复生,所以无论自己如何折磨他也不为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如果他其实不想呢?如果他是被人催眠利用了呢?

  看着晏云迹饱受折磨的苍白脸颊,那孩子不知受过多少伤害,原本那么高傲矜贵的天之骄子,才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颤抖的手想要轻轻抚摸那张脸颊,还未碰到,却如触电般缩回。

  是他做下的恶果,自己还有什么资格去抚慰他?

  紧闭的眼睑内部热意滚滚,他哽咽了,萧铭昼手掌覆面,弓着身靠在床边抽噎。

  “小云……你这个……傻瓜……”

  他以为晏云迹一直以来只是在逃避罪行。他质疑过他,恐吓过他,越是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他就越是要逼他赎罪不可。

  可他偏偏没有想到,晏云迹不是故意忘记,而是根本就是一无所知,被人当做傀儡利用得彻彻底底。

  那孩子不仅经历了生离死别的痛苦,承受了所有不该他背负的罪恶带来的伤害,竟然直到现在,还愿意执着地为他辩白。

  那天晏云迹明明是忍着痛、撑着快要崩溃的精神和身体,是想要拉住他的手的,就像自己五年前撑着伤痕累累的身体,渴望晏云迹拉住自己的手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哪怕他拿枪指着他,他也什么都不顾地扑向了他的怀里,把能想起来的一切都告诉了他,求他相信自己。

  而自己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不仅没有抓住他,还残忍地将他求救的手伤得鲜血淋漓。

  每一次、每一次都……

  甚至连最后的温柔和救赎也没能给他。

  深切的悔恨像薄冰上绽开的裂纹,在一瞬间布满了全身,顷刻崩裂。

  “我一直都在你的身边……可我居然……什么都没察觉……”

  萧铭昼断断续续地哽咽道,无边蔓延的悔意阵阵刺心,扎得他胸口冰凉。

  他想起晏云迹短暂失明的那段时间,对方总是抿着笑小心翼翼地靠在他的怀里,轻轻地喊他陆老师,说等自己好起来了一定会想办法保护他。

  那是他最放松最惬意的时候,他和晏云迹就像真的回到了过去,无需逼迫自己变成冷血无情的模样。

  晏云迹说要保护他,却并没有说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是为了给自己翻案才逃出去夺取录音,当他死里逃生从车上爬下来,自己却在所有人的面前凌辱他,扒光了他唯一一件蔽体的衣服。

  即使到被侵犯的最后一刻,晏云迹仍然苦苦等着他,说他一定会回来,因为他是世界上对他最好的人。

  折辱、伤痛、玷污,这些晏云迹都可以不在乎,他的心永远是执着的,眼睛也倔强得可怕,原本任何外界的伤害都不能阻他分毫。

  他是最了解晏云迹的人,所以只有他最明白,如何才能摧折晏云迹的骄傲。现在他真的伤了他,再也没有后悔可言。

  “……我对你做了不可原谅的事,”他苦涩阖眸,无力地伏在omega身旁:“可我无论再为你做什么,都已经无法挽回了……”

  萧铭昼前额抵住床沿,如同被剜心剖腹般抓住胸口。

  卧室里的阴影重重压在alpha颤抖枯瘦的脊背上,暗沉沉的月光照着omega平静的脸,一如空虚凉薄的影。

  他只敢悄然握住床上人冰凉的手,但求能从一星半点的温存里获得一丝安抚。

  “小云,求你再给我一点时间,两年、两年很快的……到那时,我会把属于你的一切都还给你。”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晏云迹醒来时,只觉得头痛欲裂。

  旁边悬着的输液瓶滴滴答答向下漏着,他微微抬了抬手,针头刺入皮肉的钝痛抵在手背里酸麻不已,反倒提醒着他自己还活着。

  眼前犹然浮现出调教馆的种种,阴暗的刑架、张牙舞爪的毒蛇、还有无耻糟蹋自己的暴徒,那些就如一场冗长痛苦的噩梦,他在那场黑暗的梦里苦熬了许久,最后也没能等到解脱。

  晏云迹强撑着拨开吊针坐了起来,侧目望向窗外。

  窗外正是黄昏,雪白的花朵正在花园里盛放,月光花的幽香阵阵氤氲在鼻尖。显然是被人刻意摆放,他淡淡瞥了一眼便望向别处,瞳孔覆了层阴翳似的麻木。

  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从走廊直直向房间走来。

  晏云迹无动于衷地望着墙壁上的时钟,静的如同一尊陈设。

  萧铭昼端着水推门走进来,他显然是没料到对方已经醒了,疲惫困倦的眸间落入几分惊讶。

  “……你醒了。”

  晏云迹闻声缓缓转向来人,就那样默然地望着他,目光冷如冰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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