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心意相通(发情期)by一只鸠鸠_被虐成狂(ABO,bds/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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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心意相通(发情期)by一只鸠鸠

  入夜时分,萧铭昼驱车回到别墅。他今天本来是想搬回调教馆去的——晏云迹重获自由,肯定早已离去,自己再回去也并无任何意义。

  但鬼使神差的,他还是回来了。

  轿车驶入庭院,偌大的别墅如往常一样空旷寂静。下车时萧铭昼先是习惯性地抬头看了一眼顶楼,看到那漆黑的窗口才意识到,如今阁楼间里应该是空无一人了,空荡的苦涩划过心底,男人垂眸收回目光,却发现一楼书房紧闭的窗帘后,一线光亮若有似无地透了出来。

  萧铭昼怔了一怔,心脏也跟着狂跳不止——莫不是晏云迹没有离开,反而留在这里等他回来吗?

  他推开正门,快步穿过门厅来到走廊,漆黑过道的尽头,书房果然亮着灯光。

  门是虚掩着的,萧铭昼推门而入,就看见晏云迹蜷着双腿,抱着膝盖蹲坐在扶手椅上,青年像是没听见他进来似的,头也不回地继续看着面前的幕墙。

  Alpha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那是晏云迹的照片一张一张钉在墙上,鲜红的粗线如蛛网般将它们和四周其他人的照片串联起来,一柄折叠刀插在边角处某张相片上。

  二人默默无言地一起盯着那墙面看了好一会,萧铭昼率先开口。

  “在看什么?”他问。

  晏云迹依旧不回头,“看您。”

  “……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您的仇恨。”omega扬起下巴指一指照片,“五年以来,您是怀抱着怎样的心情看待这些照片的?您遭人陷害,蒙受巨大的冤屈,您的清白无人在意,您的申辩无人理会,朋友弃您而去,就连您的爱人也背叛了您。”

  萧铭昼闻言颔首,“没错,那就是我的仇恨。那时我被整个世界抛弃,所以我赌咒要向全世界复仇,尤其是——”

  他看着幕墙中央,那是一张被层层红线包裹着的,巨大的晏云迹的照片。

  “我那自私狠心的、背信弃义的恋人。他本该是我最值得信赖的伴侣,他却予我最致命的一击,我发誓要让他也饱尝憎恨的怒火,我要拖着他一起坠入复仇的深渊。我已疯狂,他又凭什么幸免?”

  自己已然变成了何种怪物。萧铭昼冷漠地想。为了复仇,他舍弃了过往的一切,健康的身体、高尚的品格、珍贵的回忆,那些组成陆湛的种种美好,那些鲜活的血肉被他一刀一刀剔除,唯有尖锐锋利的仇恨钉入脊椎,支撑着他从一堆鲜血淋漓的残肢碎肉中站了起来。

  他变成为了脊梁本身。

  正在alpha出神之际,抱着膝盖的晏云迹却扭过头来。

  “不能幸免吗?”青年翘起唇角,眼里却毫无笑意,“真巧,我也是这么想的。在经历了所有这些……之后,我觉得此时此刻,我可能稍微有那么一点与您感同身受了。”

  萧铭昼也收回视线,低头同omega对视着。

  这是一双何等美丽的眼睛啊。像是三千尺的潭水般幽深寂静,又像是山林大火熄灭之后,在那苍白的灰烬中重新燃烧起来的不灭的余火。

  所以自己多日以来的期待并未落空。萧铭昼舒了口气,这孩子果然又一次欺骗了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来我们心意相通,真是太好了。”他真情实意地笑了。

  晏云迹垂下眼眸,唇边也露出微微笑意,“您之前说——我自由了,想去哪里、想做什么都可以,对吗?”

  “是的。”

  “那么我想留下来。”青年毫不犹豫地说,“我尚有心愿未了,亦想见证您的复仇,请允许我留在您的身边,过一段时间再离开。”

  “……好。”萧铭昼颔首,“但倘若你等不了那么久,你随时可以离开。”

  ***

  次日,萧铭昼问晏云迹要不要从阁楼间搬出来,他说二楼尚有空置的房间,可以收拾出来给他住。青年听着他状似不经意的提议,想了一想,倒也可有可无地点头同意了。

  他们从堆放家具的仓库中挑出几件合适的搬出来,把一件拆成零散板材和铁架的床重新组装,又一起把厚重的床垫拖到床架上摆好。

  阁楼间的被褥就留在了那个房间,萧铭昼找来两床干净被子给他用,对于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晏少爷来说,家务活是他完全没接触过的领域,于是omega便坐在刚刚摆好的小沙发上,旁观萧铭昼一个人忙碌着铺床单套被罩。

  冬日冷冽苍白的阳光透过窗户撒进房间,眼看着男人熟练抖开床单的身影,恍惚间晏云迹想起那年夏天去孤儿院做义工时,他也曾和陆湛一起在晾晒场打打闹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彼时天气很好,他拨开层层床单,穿过不大的庭院,阳光将陆湛的影子映照在最后一层悬垂的床单上,于是晏云迹掀开这层白色的帷幕,他高大英俊的恋人正站在那里,眼中满是宠溺而温柔的微笑。

  青年眨眨眼睛,低下头悄悄将酸涩的泪水抹去。他不该回想起这些的,在彼此憎恨的漩涡之中,曾经美好的爱恋和回忆已经没有意义了。

  萧铭昼整理好被褥,一回头就发现omega正在偷偷抹眼泪。男人假装没看到,若无其事地问他晚上想吃什么。

  “不麻烦您。”晏云迹语气生硬地拒绝道,“我自己做吧。”

  然而话说得虽满,他其实并不会做饭。

  幸好紧挨厨房的储藏室里也没什么需要从头开始烹饪的新鲜食材,层层摞起的铁皮罐头堆满了每个货架,晏云迹这才明白此前他吃的那些要么黏糊糊要么又油又咸的食物都是哪里来的。

  敢情全都是罐头食品啊,就算是喂猫也没有这么不走心的吧。Omega在心里嘀嘀咕咕一通,又随便挑了一罐看起来顺眼的——反正就只是加热一下而已,应该没什么难度吧。

  但他还是高估了自己的烹饪技能。

  厨房够大,各色厨具也一应俱全,只是每一件晏云迹都不会使用,他拧不动燃气灶的旋钮,也分不清抽拉式的烤箱、蒸箱和洗碗机之间的区别。微波炉倒是在公司茶水间里见别人用过几次,他试着操作一下,但不知是什么步骤出了错,他的罐头放进去什么温度,端出来依旧什么温度。

  不放心晏云迹独自下厨的萧铭昼一直等在厨房门口,眼看着omega手足无措地捧着那盒冷冰冰的罐头,男人抿着嘴唇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开口提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解冻’不能加热,‘中火’或者‘高火’才可以。就是上面那个旋钮,你把它——”

  他在晏云迹恼羞成怒的瞪视中悻悻闭嘴,几秒钟后依旧忍不住。

  “应该把罐头打开,而且最好不要直接加热金属,橱柜里有微波炉专用——好了、好了我不说了,你自己来。”

  于是晏云迹收回目光,扭头继续鼓捣自己的晚餐。

  在学会使用微波炉后,青年又独自吃了两天的罐头。终于在第三天萧铭昼又一次提出给他做饭时,omega没吭声,憋憋屈屈地接受了男人的提议。

  他们一起在别墅里住了下来。

  晏云迹几乎不与萧铭昼讲话——事已至此,他们之间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omega又维持了几天足不出户的作息,终于还是在某日alpha出门后,他忍不住踏出卧室在别墅里四处闲逛。他挨个推开每一扇房门,在确定了大部分房间都是空荡且积灰之后,最终还是来到书房,从书架里随便抽了本什么书籍打发时间。

  于是某日午后,当萧铭昼来到书房时,一眼就看见了仰躺在长沙发上晏云迹,或许是那本倒扣着摊在胸口的律典太过佶屈聱牙,青年睡得不省人事,连有人进来都没吵醒他。男人站在书房门口看了一会,又取来一条薄毯替他盖好,然后轻手轻脚地拉开办公桌后的扶手椅。

  他克制自己不去关注午睡的omega,尽量把精力放到眼前的卷宗和案件上来。当工作告一段落,萧铭昼摘下眼镜,才察觉一下午的时间竟然已经过去了,夕阳的余晖将半个房间染成金色,隔着窗户,竟有些暖洋洋的温馨。

  男人抬头望了一眼长沙发,发现晏云迹已经醒了,正搭着薄毯抱着靠枕坐在那里,或许是才醒来没多久的缘故,青年看起来有些迷糊,他直愣愣地望着男人,神情茫然中带着些怀念,似乎正在透过他看着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措不及防的四目相对让二人皆有些尴尬,他们相互凝望着,晏云迹率先垂下眼睫。就在萧铭昼以为他会离开书房时,青年却淡定自若地拾起滑落在地板上的律典,随便翻开一页继续。

  于是萧铭昼也收回目光,假装什么也没有发生,继续跟他的工作较劲。

  之后晏云迹就成了书房的常客。

  萧铭昼在书架上添置了一些可读性更强的社科和文学类书籍,又把一部平板电脑放在沙发上,希望omega可以在不想看书时多一种手段打发时间。

  晏云迹没有拒绝他的好意,无论是书籍还是平板电脑,他看到了就会使用。毕竟他确实挺无聊的,好不容易可以上网,他求之不得。

  之后几天,他偶尔在社交博客网站的主页上刷到一条医疗器械不良事件的相关新闻——多家医疗器械制造商多年来隐瞒医疗伤害和设备故障的报告,借助各种政策漏洞,避免向药监局数据库提交医疗不良事件和造成个人伤害的数据,如今药品监督管理局已经介入调查。

  晏云迹在接受调查的制造商名单中看到一个熟悉的名字,正是晏氏投资控股的一家医药科技公司。他偷偷瞥了一眼正在办公的萧铭昼,然后若无其事地退出博文页面,转而点开热搜榜单,随意翻看一些无聊又莫名其妙的热搜词条和娱乐八卦。

  他们就这样相安无事地在书房相处着,晏云迹有时也会觉得,这情景真是诡异的温馨。

  曾经omega也不止一次地幻想过与恋人的同居生活——陆老师认真工作,自己就无所事事地和他待在一个房间,无需语言交流,只要他们二人共处一室,连沉默都是令人安心的惬意和甜蜜。

  如今他的幻想竟以如此荒诞的形式得以实现,实在是让他心情复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在他重获自由的两周后,半夜时分,晏云迹从梦中醒来。

  他梦见自己被心爱的alpha所抛弃,他的爱人不仅把他送入调教馆当性奴,甚至连发情期都狠心不来看他。情潮汹涌而来,他却得不到信息素的抚慰,饥渴的本能驱策着晏云迹,他想射、想高潮、想被什么东西狠狠捅进后穴,哪怕是疼痛的责打都可以,他实在太难受了。

  公共调教室那么大,所有的奴隶和侍者都在围观,调教师用抑制剂诱惑他,许诺晏云迹若乖乖配合调教,就可以得到“奖赏”。残存的自尊和理智让他为自己的淫荡羞愧难当,抑制剂变成了难以抗拒的诱饵,明知这不过是羞辱的手段,青年还是不得不服从,在众目睽睽之下丑态百出。

  但作为一个被标记过的omega,得不到alpha的抚慰,抑制剂能起到的作用不过只是扬汤止沸而已。晏云迹一次又一次屈服于调教,发情期的结束却遥遥无期,他在情潮中反复煎熬却不得解脱,烈火燎原般的燥热让他无比渴望那个人的气息。

  然后侍者将一条鲜红的牵引绳挂在他的项圈上,牵着他爬过长长的走廊,在一扇厚重的房门前停了下来。

  “主人要见你。”侍者推开门。

  在经历了漫长的折磨之后,晏云迹终于见到了他的alpha。那人皮肤苍白,黑发蜷曲,他端坐在房间中央的扶手椅上,用冰冷而戏谑的目光俯视跪在地上的青年。

  Omega却已经被情欲烧昏了头脑,顾不得男人的冷漠,只哀求着对方的怜悯。于是他被男人捆住手腕吊了起来,升高的铁链迫使他踮起脚尖,一条腿也被抬了起来,粗糙的绳索穿过膝窝,将他的大腿高高吊起。

  就着这个羞耻至极的姿势,男人开始玩弄他,他的乳尖、他的阴茎、他的后穴,如蜻蜓点水般的狎玩总在他达到高潮前及时停止,不管晏云迹如何低声下地的哀求,alpha始终不肯释放一丝一毫信息素给他,无法高潮的空虚和绝望让青年忍不住痛哭出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就在自己的啜泣中逐渐转醒。

  Omega感到自己的双腿间一片湿润的黏腻,回想起那个离奇而荒唐的春梦,他恼怒地闭着眼睛试图把它从脑海里赶走——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也就是梦境不受控制,但凡自己还有一丝清醒,都不会这般自轻自贱的向仇人求欢。

  后颈的腺体隐隐发热,体内依然有尚未退去的情欲横冲直撞,晏云迹闭着眼睛躺了一会,终于还是忍不住掀开睡袍,伸手探入腿间,他草草地抚慰自己一次,情况却并未好转多少。青年知道自己可能发情期将至,只好认命地起身开灯,从床头柜的抽屉里翻出一盒未开封的抑制剂。

  市面上随处可见的非处方药显然比不上量身定制的特效药,晏云迹连吃两粒,若有似无的躁动依然在下腹徘徊不去。萧铭昼就在隔壁,或许是受到那荒唐梦境的影响,对于龙舌兰信息素的渴望让他几乎克制不住的想要去敲男人的门。

  不行!青年艰难地闭上双眼,在心底怒骂自己的动摇。就这么饥渴吗?怎能如此下贱?不许去,快睡觉!

  他就这样靠着一股子怨气把自己钉在床上,不去理会心底烦躁,尽量排空思绪在脑子里数羊,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勉强睡着。

  又是半宿乱七八糟的春梦,次日醒来,情况完全没有好转,他还是发情了。

  晏云迹拆了几粒抑制剂吞下去,却也知道对于此时的自己来说,抑制剂能起到的作用只是杯水车薪。起码就他在调教馆经历的两次发情期而言,即便他表现“良好”,调教师也守信给他“奖赏”,几天就该结束的情潮还是会被拉长到十天以上。

  omega把自己裹回被子里,咬紧牙关抵抗着席卷全身的情潮。

  反正总会结束的。他狠狠地闭上眼睛,反正再痛苦,总不会比调教馆更难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晏云迹有意错过早餐,他一点也不想在这种时刻面对萧铭昼。然而到了中午,男人还是忍不住担忧,推开了他的房门。

  充斥整个房间的月光花香扑面而来,男人怔了一怔,立刻就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

  他故作镇定,“要吃点什么吗?我给你把午餐端上来吧。”

  晏云迹缩在床角,忍到浑身痉挛才勉强遏制住向想alpha求欢的冲动,他懊悔于没有趁着昨晚还有力气时去把房门反锁,以至于现在还要浪费多余的精力去应付男人。

  “滚!”他头也不回,只咬牙切齿骂道,“不用你管……滚出去!”

  萧铭昼依言离开,却又在不久之后折返回来,顶着晏云迹有气无力的咒骂,将食物和水放在床头柜上,嘱咐他有力气时可以吃一点。

  入夜之后,alpha又一次来到晏云迹的卧室。经过一下午的酝酿,房间里的月光花香更加浓郁,床头柜上的食物一口未动,水杯倒是空了,抑制剂也少了差不多七八粒。

  萧铭昼看着那板拆得七零八落的药片,心里却是一沉——如此超剂量服用药物,却还是压制不住信息素的爆发,晏云迹此番情潮凶猛可见一斑。

  一时之间,他竟也不知如何是好。身为alpha,陪伴和照顾自己的omega度过发情期是他的义务,只是青年宁愿自己苦熬也不向他求助,他若执意相帮,怕只会让对方更加痛恨自己。

  但是管他呢。男人破罐破摔地想,反正这孩子早就恨他恨得只想杀之而后快,他们之间本就隔着憎恨的鸿沟,便是再多一点又何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萧铭昼心一横,将手中粥碗放在床头柜,俯身就去掀被晏云迹裹成一团的皱巴巴的被子。

  “你不能什么都不吃,先起来喝点粥。”

  青年却不想如他所愿,倔强地拽着被子另一端不松手,但得不到抚慰的情潮本就消耗了他大部分体力,一整天水米未进更是饿得他手脚发软,这场短暂的对抗很快就以omega的失败而告终。

  随着萧铭昼一把抽走他的被子,晏云迹也被这力道带着翻过身来,他在床铺上翻来覆去一整天,床单被揉得七皱八褶不说,连睡袍的下摆也乱糟糟地卷在腰上,秀致的性器早已高高翘起,两条光裸的大腿紧紧绞在一起,却遮不住腿间水光淋漓的淫靡。

  晏云迹显然被发情期折磨的不轻,情欲将他白皙的面颊蒸腾成艳丽的粉红,湿润的黑眸亮晶晶的,嫣红的唇瓣张开,说出的话语却不怎么中听。

  “滚!不许碰我……神经病,不要你管……给我滚!”

  他一边艰难地骂着,眼睛却紧紧盯着男人,那颤抖的瞳孔之中,是憎恨和渴望摇晃不定。愤怒和屈辱在他眼中灼烧,又化作委屈的泪水顺腮流下。

  Alpha站在床边,低头凝望着色厉内荏的青年,终于下定决心。

  “……今日之事,”他沉声说,“是我趁人之危,强迫于你。你尽管恨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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