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章紫凡
第15章章紫凡
早上七点，昨晚一通折腾的三个人虽然都没睡好，但竟然都准时起床了。
虽然已经进入9月，但b市的天气仍又干又热，尽管昨晚下了场大雨，今天又立刻恢复成了个艳阳天。
到了片场，剧组的早饭都是油条肉包子之类，许漾闻着味儿就有点反胃。
萧萧有点不放心地说：“要不要让蔺赋超去外面给你买份三明治？最起码没那么多油。”
许漾看了眼蔺赋超，他的脸上也醒目的挂着两个黑眼圈。
她想了想说：“算了，我吃个馒头凑合一下吧。”
王猛手里端着一杯冰美式，呵欠连天地走过来。他昨晚熬了个大夜，一直到凌晨三点才收工。
他问许漾：“昨天夜里去医院了？好点了没？”
昨晚在医院输液的时候，萧萧就给王猛发微信说了这个事。
“没什么大事，急性肠胃炎。”
“拍摄能行吗？”
“没问题。”
王猛点着头走开了。
一上午的拍摄还算顺利，但可能因为剧组大部分人昨晚都熬夜了，中午发盒饭的时候片场也格外安静，没什么人说话。
许漾打开了剧组发的盒饭，叹了口气。
一份辣椒炒肉，一份青椒土豆丝，一份烧牛肉，每份菜看上去油都很重。
“这饭店厨师是不是买油不要钱啊。”许漾弱弱地吐槽了一句，千挑万选夹了个土豆丝，放到嘴里嚼着。
蔺赋超坐在她身后的不远处，他倒是饿坏了，对着盒饭就是一顿狼吞虎咽。
他正吃得认真，突然感觉到身边的椅子上有人坐下了。
他扭头一看，原来是章紫凡端着饭盒过来了。
自从上次她帮他发过奶茶后，在片场遇到，她总要跟他打招呼然后聊上两句，一来二去也算是有点熟悉了。
“你吃饭看起来好香啊。”章紫凡笑着对他说。
蔺赋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放慢了吃饭的速度。
“你们是从哪里过来的啊？”
“a市过来的。”
“我也是！”章紫凡惊喜万分，“我也住在a市！”
“哦，这样啊……”蔺赋超点点头，又低头接着吃饭。
“你是许漾的助理吗？”她一边斯文地吃着饭，一边随意地问道。
“他们招我是做保镖。”
“保镖？”章紫凡捂着嘴笑了，“可是我觉得你好像一个人干了两个人的活欸！”
“我刚毕业，多做点事也没什么。”
“你才刚毕业？”章紫凡有点惊讶，“那你多大啊？”
“22。”
“那我比你大两岁，你可以叫我姐姐了。”
蔺赋超笑笑，没答话。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一会儿，先前蔺赋超只知道她的名字，现在他知道了原来她是学表演的，通过各种面试来了这个剧组，得到了这个戏份不算轻的配角角色。
她长得虽然不如许漾漂亮，但是能考上表演系的女生，放在现实中遇到也是完全可以称之为美女的。
虽然这个美女积极地介绍着自己，无奈蔺赋超不仅是个不健谈的人，还很容易把天聊死。
章紫凡不死心，她夹起了一块肉片，说：“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蔺赋超疑惑地看着她。
“牛肉羊肉和猪肉，你猜我喜欢吃哪个？”
蔺赋超看了看她筷子上的肉片，没明白她的意思，他便随便说了一个：“牛肉？”
“不对。”
“猪肉？”
“我喜欢你这个心头肉。”
蔺赋超瞬间石化了，自己筷子里刚夹的米饭又掉落回饭盒里。
“yue——”章紫凡激动地直跺脚，“怎么这土味情话说出来这么恶心啊——”
蔺赋超：“……”
“这是我昨天刚看到的。”虽然说着恶心，但她仍意犹未尽，想了想，又说：“还有一个，比微辣、中辣、特辣、变态辣还要辣的辣是什么？”
“什么？”
“是我想你辣。”
“呵呵。”
章紫凡自顾自地大笑了起来，在安静的片场听起来格外清楚。
许漾百无聊赖在土豆丝里挑着吃，她听到动静，把筷子一扔：“吃不下去了。”
萧萧问：“胃还不舒服吗？”
“这盒饭油太大了。”许漾站起身，提着椅子，“我去那边吹会冷风，等下要拍了就叫我。”
说完她就坐到引导空调风过来的塑料管道口那，一边吹着冷风，一边想着下午要拍的几场戏。
昨晚只断断续续地睡了几个小时，上午又高强度拍了一上午，因为害怕胃疼她都没敢喝咖啡，她觉得自己现在完全是在凭意志力活着。
今日份的台词早已烂熟于心，她心烦意乱地翻着剧本，完全无法集中注意力，看了一会儿就开始眼皮打架。
等她意识到自己应该再次集中注意力的时候，却已经沉沉地睡了一觉。
她睁眼一看，只有萧萧坐在她的旁边，正玩着手机。
环顾四周，却没有蔺赋超的身影。
许漾莫名一下子火上来了，问：“蔺赋超呢？”
萧萧见她醒了，便锁了手机，转头在周围找了找：“不知道哎，刚才吃饭的时候还在呢。”
“他死哪儿去了？是不是去偷懒了？”
“老板，凭良心说，我还从没见过蔺赋超偷懒。”
“你没见过的事多了，没见过就代表没有吗？”
许漾一副吃了炸药似的样子，萧萧也不敢多嘴，只当她是这几天压力太大身体不舒服导致的情绪不好。
她准备接着玩手机，可是余光里好像看到斜后方站着一个人。
扭头一看，果然是蔺赋超站在那，手里还提着一个外卖塑料袋。
他脸上带着些许失落的表情，很显然是听到刚才许漾的话了。
她赶忙喊了一声：“超超，你来了，你刚去哪儿了，老板正找你呢。”
蔺赋超走了过来，把塑料袋放在许漾附近的桌子上，说：“买东西去了。”
许漾坐着没动。
“这是什么？”萧萧站了起来，凑近一看，“是凉粉吗？”
“买了粥、凉粉还有三明治。”
萧萧咋了咋舌，这一看就是给许漾买的，但许漾前一秒种还在骂他偷懒。
但许漾看上去怒气未消，她环抱着胳膊，冷冷地开口：“我饿了。”
萧萧赶紧走过去要拆塑料袋：“你想吃什么，我帮你拿。”
“凉粉。”许漾直直地看向蔺赋超，直接点名：“你帮我拿过来。”
萧萧停了动作，尴尬地看看蔺赋超，再看看许漾。
蔺赋超便把塑料袋打开，拆了一副一次性筷子，把凉粉拌好，然后弯腰递给许漾。
软糯糯的红薯粉悠悠地散发着一点点辣椒的香气，上面撒着一些黄瓜丝和花生，大热天的看着就挺开胃。
这个凉粉是b市的特色小吃，刚落地开机的时候，他们就吃过一次，当时许漾选的是微辣。
不错，他还记得她的口味。她神色缓和了些，接了过来。
“你吃醋吗？”蔺赋超突然问。
许漾吓了一跳，瞪大了眼睛：“谁吃醋了？”
“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吃醋，我就拿了个醋包回来。”他从塑料袋里掏了个透明的调料包出来。
许漾感觉到了一丝丝窘迫，立刻拒绝了：“不吃！”
萧萧忍不住在一边给出真诚的建议：“加点醋吧，更好吃，真的！”
许漾无奈：“那就加点吧。”
蔺赋超撕开了醋包，把汁儿洒在凉粉上。
许漾偷偷看了一眼他的脸，他平时正常看起来还算白净，这会儿皮肤却热得发红，他的头发被汗水沾成了一撮一撮的，有一滴汗珠从他的鬓角流了出来，消失在下颌线上。
因为b市的气候比a市要干燥的多，他脸颊和鼻翼那里已经隐约要脱皮了。
而且他的脸上显而易见地挂着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
看来她刚才的确是冤枉他了。
她虽然心里有一丝懊悔，但是面上却绝不会表露出来。
她是老板，老板怎么会有错？
许漾仍是黑云压顶冷冰冰的样子，开口：“以后不许离开我的身边——”
蔺赋超委屈巴巴的脸上突然顿了一下。
这话听起来怎么好像有点歧义？
“——尤其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能擅自离开自己的岗位，听到了吗？”
“哦。”蔺赋超眼里又恢复了黯淡。
老板下次说话能不大喘气吗？
但是话说回来，他的确是不该不打招呼就出去的。
萧萧虽然跟着她三年了，自诩对她的脾气还是挺清楚的，但此时也不敢多话，因为要算起来，她擅离职守的次数更多。
凉粉分量不多，许漾吃完了又添了几口三明治。补了一觉又吃饱喝足，她感觉自己精神头果然好多了。
“要开拍了！”有人喊道。
许漾整理一下自己状态，让服化道都过来捯饬了一番，便兴致勃勃地去拍戏了。
可她是开心了，蔺赋超却开心不起来。
被冤枉的滋味不好受。而且他自从入职以来，一直尽心尽责，他不知道为什么许漾会用“偷懒”这样的词来说他。
正沉思着，突然感觉有人用胳膊肘捣了他两下。
他扭头一看，是萧萧。
“不开心了？“她问。
“没有。”蔺赋超挤出了个难看的笑容。
“害。”萧萧一眼就看出了他在委屈，她问道：“你了解许漾吗？”
蔺赋超被问住了，他好像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许漾吧，有点小傲娇，是那种心里有话了也不会直接说开的性格。”萧萧给他指点了一下，“但是她那样说你，就说明她也不是真的讨厌你，你不用放在心上。”
蔺赋超：“那怎样才能知道她是不是真的讨厌一个人？”
“嗯……”萧萧思索了一下，“大概就是彻底不搭理那个人了吧，话都不想跟他说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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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七点，昨晚一通折腾的三个人虽然都没睡好，但竟然都准时起床了。
虽然已经进入9月，但b市的天气仍又干又热，尽管昨晚下了场大雨，今天又立刻恢复成了个艳阳天。
到了片场，剧组的早饭都是油条肉包子之类，许漾闻着味儿就有点反胃。
萧萧有点不放心地说：“要不要让蔺赋超去外面给你买份三明治？最起码没那么多油。”
许漾看了眼蔺赋超，他的脸上也醒目的挂着两个黑眼圈。
她想了想说：“算了，我吃个馒头凑合一下吧。”
王猛手里端着一杯冰美式，呵欠连天地走过来。他昨晚熬了个大夜，一直到凌晨三点才收工。
他问许漾：“昨天夜里去医院了？好点了没？”
昨晚在医院输液的时候，萧萧就给王猛发微信说了这个事。
“没什么大事，急性肠胃炎。”
“拍摄能行吗？”
“没问题。”
王猛点着头走开了。
一上午的拍摄还算顺利，但可能因为剧组大部分人昨晚都熬夜了，中午发盒饭的时候片场也格外安静，没什么人说话。
许漾打开了剧组发的盒饭，叹了口气。
一份辣椒炒肉，一份青椒土豆丝，一份烧牛肉，每份菜看上去油都很重。
“这饭店厨师是不是买油不要钱啊。”许漾弱弱地吐槽了一句，千挑万选夹了个土豆丝，放到嘴里嚼着。
蔺赋超坐在她身后的不远处，他倒是饿坏了，对着盒饭就是一顿狼吞虎咽。
他正吃得认真，突然感觉到身边的椅子上有人坐下了。
他扭头一看，原来是章紫凡端着饭盒过来了。
自从上次她帮他发过奶茶后，在片场遇到，她总要跟他打招呼然后聊上两句，一来二去也算是有点熟悉了。
“你吃饭看起来好香啊。”章紫凡笑着对他说。
蔺赋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放慢了吃饭的速度。
“你们是从哪里过来的啊？”
“a市过来的。”
“我也是！”章紫凡惊喜万分，“我也住在a市！”
“哦，这样啊……”蔺赋超点点头，又低头接着吃饭。
“你是许漾的助理吗？”她一边斯文地吃着饭，一边随意地问道。
“他们招我是做保镖。”
“保镖？”章紫凡捂着嘴笑了，“可是我觉得你好像一个人干了两个人的活欸！”
“我刚毕业，多做点事也没什么。”
“你才刚毕业？”章紫凡有点惊讶，“那你多大啊？”
“22。”
“那我比你大两岁，你可以叫我姐姐了。”
蔺赋超笑笑，没答话。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一会儿，先前蔺赋超只知道她的名字，现在他知道了原来她是学表演的，通过各种面试来了这个剧组，得到了这个戏份不算轻的配角角色。
她长得虽然不如许漾漂亮，但是能考上表演系的女生，放在现实中遇到也是完全可以称之为美女的。
虽然这个美女积极地介绍着自己，无奈蔺赋超不仅是个不健谈的人，还很容易把天聊死。
章紫凡不死心，她夹起了一块肉片，说：“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蔺赋超疑惑地看着她。
“牛肉羊肉和猪肉，你猜我喜欢吃哪个？”
蔺赋超看了看她筷子上的肉片，没明白她的意思，他便随便说了一个：“牛肉？”
“不对。”
“猪肉？”
“我喜欢你这个心头肉。”
蔺赋超瞬间石化了，自己筷子里刚夹的米饭又掉落回饭盒里。
“yue——”章紫凡激动地直跺脚，“怎么这土味情话说出来这么恶心啊——”
蔺赋超：“……”
“这是我昨天刚看到的。”虽然说着恶心，但她仍意犹未尽，想了想，又说：“还有一个，比微辣、中辣、特辣、变态辣还要辣的辣是什么？”
“什么？”
“是我想你辣。”
“呵呵。”
章紫凡自顾自地大笑了起来，在安静的片场听起来格外清楚。
许漾百无聊赖在土豆丝里挑着吃，她听到动静，把筷子一扔：“吃不下去了。”
萧萧问：“胃还不舒服吗？”
“这盒饭油太大了。”许漾站起身，提着椅子，“我去那边吹会冷风，等下要拍了就叫我。”
说完她就坐到引导空调风过来的塑料管道口那，一边吹着冷风，一边想着下午要拍的几场戏。
昨晚只断断续续地睡了几个小时，上午又高强度拍了一上午，因为害怕胃疼她都没敢喝咖啡，她觉得自己现在完全是在凭意志力活着。
今日份的台词早已烂熟于心，她心烦意乱地翻着剧本，完全无法集中注意力，看了一会儿就开始眼皮打架。
等她意识到自己应该再次集中注意力的时候，却已经沉沉地睡了一觉。
她睁眼一看，只有萧萧坐在她的旁边，正玩着手机。
环顾四周，却没有蔺赋超的身影。
许漾莫名一下子火上来了，问：“蔺赋超呢？”
萧萧见她醒了，便锁了手机，转头在周围找了找：“不知道哎，刚才吃饭的时候还在呢。”
“他死哪儿去了？是不是去偷懒了？”
“老板，凭良心说，我还从没见过蔺赋超偷懒。”
“你没见过的事多了，没见过就代表没有吗？”
许漾一副吃了炸药似的样子，萧萧也不敢多嘴，只当她是这几天压力太大身体不舒服导致的情绪不好。
她准备接着玩手机，可是余光里好像看到斜后方站着一个人。
扭头一看，果然是蔺赋超站在那，手里还提着一个外卖塑料袋。
他脸上带着些许失落的表情，很显然是听到刚才许漾的话了。
她赶忙喊了一声：“超超，你来了，你刚去哪儿了，老板正找你呢。”
蔺赋超走了过来，把塑料袋放在许漾附近的桌子上，说：“买东西去了。”
许漾坐着没动。
“这是什么？”萧萧站了起来，凑近一看，“是凉粉吗？”
“买了粥、凉粉还有三明治。”
萧萧咋了咋舌，这一看就是给许漾买的，但许漾前一秒种还在骂他偷懒。
但许漾看上去怒气未消，她环抱着胳膊，冷冷地开口：“我饿了。”
萧萧赶紧走过去要拆塑料袋：“你想吃什么，我帮你拿。”
“凉粉。”许漾直直地看向蔺赋超，直接点名：“你帮我拿过来。”
萧萧停了动作，尴尬地看看蔺赋超，再看看许漾。
蔺赋超便把塑料袋打开，拆了一副一次性筷子，把凉粉拌好，然后弯腰递给许漾。
软糯糯的红薯粉悠悠地散发着一点点辣椒的香气，上面撒着一些黄瓜丝和花生，大热天的看着就挺开胃。
这个凉粉是b市的特色小吃，刚落地开机的时候，他们就吃过一次，当时许漾选的是微辣。
不错，他还记得她的口味。她神色缓和了些，接了过来。
“你吃醋吗？”蔺赋超突然问。
许漾吓了一跳，瞪大了眼睛：“谁吃醋了？”
“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吃醋，我就拿了个醋包回来。”他从塑料袋里掏了个透明的调料包出来。
许漾感觉到了一丝丝窘迫，立刻拒绝了：“不吃！”
萧萧忍不住在一边给出真诚的建议：“加点醋吧，更好吃，真的！”
许漾无奈：“那就加点吧。”
蔺赋超撕开了醋包，把汁儿洒在凉粉上。
许漾偷偷看了一眼他的脸，他平时正常看起来还算白净，这会儿皮肤却热得发红，他的头发被汗水沾成了一撮一撮的，有一滴汗珠从他的鬓角流了出来，消失在下颌线上。
因为b市的气候比a市要干燥的多，他脸颊和鼻翼那里已经隐约要脱皮了。
而且他的脸上显而易见地挂着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
看来她刚才的确是冤枉他了。
她虽然心里有一丝懊悔，但是面上却绝不会表露出来。
她是老板，老板怎么会有错？
许漾仍是黑云压顶冷冰冰的样子，开口：“以后不许离开我的身边——”
蔺赋超委屈巴巴的脸上突然顿了一下。
这话听起来怎么好像有点歧义？
“——尤其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能擅自离开自己的岗位，听到了吗？”
“哦。”蔺赋超眼里又恢复了黯淡。
老板下次说话能不大喘气吗？
但是话说回来，他的确是不该不打招呼就出去的。
萧萧虽然跟着她三年了，自诩对她的脾气还是挺清楚的，但此时也不敢多话，因为要算起来，她擅离职守的次数更多。
凉粉分量不多，许漾吃完了又添了几口三明治。补了一觉又吃饱喝足，她感觉自己精神头果然好多了。
“要开拍了！”有人喊道。
许漾整理一下自己状态，让服化道都过来捯饬了一番，便兴致勃勃地去拍戏了。
可她是开心了，蔺赋超却开心不起来。
被冤枉的滋味不好受。而且他自从入职以来，一直尽心尽责，他不知道为什么许漾会用“偷懒”这样的词来说他。
正沉思着，突然感觉有人用胳膊肘捣了他两下。
他扭头一看，是萧萧。
“不开心了？“她问。
“没有。”蔺赋超挤出了个难看的笑容。
“害。”萧萧一眼就看出了他在委屈，她问道：“你了解许漾吗？”
蔺赋超被问住了，他好像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许漾吧，有点小傲娇，是那种心里有话了也不会直接说开的性格。”萧萧给他指点了一下，“但是她那样说你，就说明她也不是真的讨厌你，你不用放在心上。”
蔺赋超：“那怎样才能知道她是不是真的讨厌一个人？”
“嗯……”萧萧思索了一下，“大概就是彻底不搭理那个人了吧，话都不想跟他说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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