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同眠_火葬场文攻二稳拿带球跑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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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同眠

  第十一章同眠

  哄他?

  封修景遲鈍的腦袋接收到這個字眼,又陷入到了更深的迷茫中。

  他實在想不出來有哪個點讓楚聞朝覺得自己生氣,生氣到需要拐彎抹角哄的程度。

  山頂吹拂的微風帶走了空氣裡殘留的燥熱,激烈跳動的心臟慢慢平復。腦子更加混沌的封修景頓感不妙,背了一下`身,盡量放輕動作吸了吸鼻子。

  渾身又熱又冷,雙腿綿軟,封修景抓著欄杆的手稍稍用力,這才保持住一貫的冷靜淡定。

  「為什麼,要哄我?」

  喉嚨似是裡塞著粗礫的石塊,磨的生疼,瘖啞的聲線在暗夜裡莫名性感。

  楚聞朝手指撤開一點,讓食指的關節剛好碰到封修景的手腕,若有似無的熱源傳過來,極大安撫了楚聞朝極致焦躁的情緒。

  「你不是生氣了為什麼對我板著個臉,戳一戳才要回應一句,我不就是臨時決定出來飆車嘛,又不是沒有跟你說。現在還早,等回去再吃紅燒魚也還來得及。封修景,我還是第一次哄人呢,你好歹給點反應啊。」

  封修景擰著眉不知道應該給楚聞朝什麼樣的反應,他在這個世界上感知到的純粹的善意太少太少,只除了眼巴巴茫然又無措地盯著楚聞朝。

  封修景呼吸有些不暢,像是被什麼東西扼住了脖子,喉嚨裡堵的厲害,現在不僅僅是臉上,渾身都發燙起來。

  「聞朝。」

  楚聞朝的側臉堪稱完美,巴掌大的臉頰上沒有一絲笑意,他一句話都沒有再說,但是封修景清楚的知道,楚聞朝生氣了。

  兩個額頭想貼,影子糾纏,親密無間。

  幾百萬的跑車開出五六十邁的龜速,盤山路繞的慌,楚聞朝跟在封修景車後,不遠不近,隨時注意他的情況。

  楚聞朝皺著眉依依不捨(劃掉)飛快從封修景懷裡退出來,仔細觀察他略帶潮.紅的臉頰,冰涼的手背往他額頭貼了一下,灼熱的厲害。

  楚聞朝的臉貼在封修景發燙的脖頸,皮膚接觸的那一刻,楚聞朝強忍著才沒有發出奇怪的歎息。渾身戰慄叫囂著想要更多更多,又被他強大到瘋狂的自制力壓抑下來。

  「是挺燙的,應該是發燒了,你還能開車嗎?」

  封修景僵硬的脖子疑似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他垂著頭,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貼上來的楚聞朝。

  山頂上的風吹的楚聞朝頭疼,他堂堂楚大總裁,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委屈,誰愛生氣就生氣吧,不伺候了。楚聞朝低著頭一腳把腳邊的石頭踢開,悶聲就往車上走。

  楚聞朝的腰很軟,能折成各種姿.勢,他見過,在莫名幽暗的燈光下。

  封修景醃好了擱在冰箱裡,備忘錄上寫著楚聞朝不吃洋蔥,他比自己要細心很多,只是做了一頓飯就看出來楚聞朝零星的喜好。

  「哄你,我沒有生氣,只是感冒了沒什麼力氣,明天給你做紅燒魚。」

  「低頭。」

  封修景學著那人的樣子笑了一下,他深吸了一口氣,似是打氣一般猛地把楚聞朝揉進懷裡。

  平生第一次,封修景生了讓那人出來哄哄楚聞朝的心思。

  按理說他不應該再跟楚聞朝有什麼牽扯,可是,現在他不高興了。

  「可以。」

  「抱我幹嘛。」顫唞的聲線在緊張的氣氛裡並不明顯,楚聞朝閉著眼,背在身後的手指死死攥著。

  下了山,那位朋友還等在大廳裡,一看見兩人下來,立馬迎上去。

  「感冒了?是不是澆冰塊澆的。」

  「封修景發燒了,我先帶他回家,你倆有事明天再說吧。」

  「好的楚總。」

  楚聞朝腳步一頓,抬眼看向助理,意味不明道:「認識我?」

  「知道您。」

  「哦,封修景我先帶走了。」

  「麻煩您了。」

  他那個老闆還是板著棺材臉,只不過亦步亦趨跟著楚聞朝,自覺就上了副駕駛,全然沒有剛剛在車上那個只喝熱水不吃藥的決絕勁兒。

  「封修景,家裡有藥嗎?」

  「沒有,買一點吧。」

  楚聞朝把車上停在路邊,留下句你別下來了,轉身就往藥店走。

  封修景隔著車窗望著楚聞朝的背影發呆,好多年前,也有這樣一道清瘦的影子從眼前離開,她說去買一瓶維生素,後來呢,好像是滿地的血,霎時間染紅了她的純白裙子。

  砰的一聲。

  封修景渾身抖了一下,他茫然地盯著遠處小孩手裡的炮仗,驚慌失措的靈魂才緩緩歸位。

  「不是讓你在車裡嘛,下來做什麼。」

  封修景不說話只是緊緊跟著他,大概是因為去藥店要過一條馬路,他也有些……害怕。

  「你進去好久了。」

  「沒多久,五六分鐘,我不得排排隊,描述一下你的病情啊。走了,回家先吃個藥。」

  「嗯。」

  「這個喝三顆,再配一袋沖劑,明天早上再喝。」

  「好。」

  封修景是個不怕苦的,三顆藥沒用水沖服就嚥了下去,看得楚聞朝大拇指都豎起來了。

  「好了,你晚上注意體溫,要是發燒更嚴重了,就給我打電話。」

  封修景嗯了一聲,氤氳著熱氣的水杯模糊了他的視線,發暈的腦袋突然就蹦出來一個不得了的想法來。

  他的手指摩攃著灼燒的杯壁,細小的波紋在水杯裡晃蕩,封修景突然道:「要不,你住這吧。」

  「啊?」

  楚聞朝明顯還沒有從震驚的情緒裡緩過來,他摳著沙發,輕笑道:「你還真想讓我照顧生病的你啊,萬一我說的晚上不舒服打我電話是客套話怎麼辦?」

  封修景也覺得有些僭越,上一次生病已經是好多年以前,沒來由的,反反覆覆回憶起那些被他藏起來的記憶,莫名脆弱。

  「我說笑的。」

  被楚聞朝燦若星辰的眸子盯著,封修景心理建設做了好久,也只是說出這麼一句來。

  「我當真了,誰讓我這個人就是有該死的聖母心,你的床分我一半,不舒服喊我。」

  一直到楚聞朝洗完澡躺在純灰色的被褥裡,佔據了兩米大床一半的位置,封修景才生出些真實感來。

  另一個人的呼吸存在感極強,楚聞朝把被子拉過頭頂,側著身子只露出一雙圓溜溜的眼睛。

  唉,他怎麼就同意了呢,不就是封修景眼睛濕漉漉的像小狗一樣麼,那又怎麼了,他一個大男人怕什麼啊。

  ,封修景的被子上這麼還有薄荷香啊,恍惚是被他抱著。

  楚聞朝心煩意亂的,他一隻手摩挲著手背,閉著眼數羊,努力忽略掉另一側的封修景。要不然再這麼下去,他就要病情發作化身變態,狠狠把臉頰貼在封修景的脖頸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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