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被窩長貓,我的了!_火葬场文攻二稳拿带球跑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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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被窩長貓,我的了!

  第三十章被窩長貓,我的了!

  雨點愈發密集,嘩嘩的雨聲都掩蓋不住楚聞朝的抽泣。

  楚聞朝的手背上的青筋暴起,揪著封修景衣角的力道大到指縫都在發疼,口腔裡蔓延著絲絲縷縷的血腥味,灼燒感霎時間填滿痙攣的胃。

  好幾天沒有好好吃東西,鐵打的胃也受不住了。

  冷汗被一波一波的雨水澆滅,楚聞朝薄唇都咬破了,也沒有哼一聲。

  封修景察覺到懷裡這人一直在抖,半強迫著才把楚聞朝的臉抬起來,血珠混雜著雨水滴在封修景的手腕上,連帶著他的手也跟著發顫。

  「朝朝,鬆開,別咬,聽話。」

  空忙忙的眼睛無措地盯著封修景,他牙齒下意識鬆開,嘀嗒嘀嗒的血順著嘴角就落下來。

  封修景心疼的要死,他捧著楚聞朝的臉憐惜道:「不淋雨了,回家好不好?」

  「嗯。」

  楚聞朝懨懨地點頭,打不起精神,眼睛疼得厲害,紅血絲被雨澆的已經佈滿了整個眼球,在燈下驟然看見有些可怖。

  「朝朝,就在我家可以嗎,你自己回去我不放心。」

  封修景像對待瓷娃娃一樣抱著楚聞朝,動作輕的似乎放在那他就要碎掉。

  他黑漆漆的眸子半闔著,看不清楚隱藏的情緒,只能用手背暴起的青筋上窺探一二。

  車裡的溫度逐漸升高,楚聞朝打著寒顫的身體才稍稍放鬆。

  來到星皇娛樂樓下,封修景又開始近鄉情怯,他捏著手機想給楚聞朝發個消息,又慢慢放棄。等了一會兒楚聞朝急匆匆從樓下,壓根沒有注意到角落裡的封修景。

  楚聞朝手指搭在封修景的肩膀上,酸脹的心臟只剩下絲絲縷縷的甜,他把腦袋搭在封修景肩膀,用乾澀的嗓音道:「其實,不用這樣小心翼翼的,我不是易碎品。」

  晃神的封修景嗯了一聲,低頭一看楚聞朝不知道時候已經睡著了。

  助理望著雨幕裡跑回來的兩人,趕忙把空調打開,立馬下車打開車門,幫著封修景把人抱進去。

  楚聞朝掙扎著想起來,手臂剛撐在車座上,又軟綿綿地倒下,渾身酥酥|麻麻的,一點力氣都沒有。

  浴缸裡的熱水早就接好了,封修景蹲在地上,仰頭去看沙發上的楚聞朝。

  嘀嗒嘀嗒的聲響讓車裡的氛圍沒有那樣壓抑,封修景手指搭在楚聞朝的脖頸,幾次試探他的體溫。

  楚聞朝攥著他手腕猛地用力,渾身僵硬,抗拒的意味非常明顯。

  他的手指撓了一下楚聞朝泛紅的下巴,溫柔道:「朝朝,我幫你洗澡吧,應該也沒什麼吧,畢竟不是第一次了。」

  「老闆,用不用去醫院?」

  封修景盡量讓自己的語氣俏皮,帶著些熟稔的調侃,不想讓楚聞朝不自在,有距離感。

  兩人身上還在淌水,又不能一直在車裡,他盡量小心翼翼把楚聞朝抱起來,可手臂剛接觸到他的腰,閉著眼的楚聞朝就醒了。

  「嗯。」

  楚家的別墅他的車子開不進來,從這走出去原本五分鐘的路程,封修景硬是三分鐘跑了回去,雨勢太大了,楚聞朝現在身上已經開始微微發燙,神情也不太清明,再淋下去,真得住醫院了。

  封修景後知後覺自己胳膊也在發顫,他真的害怕了,要是他今天沒有跟著楚聞朝出來,他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沒關係,再感受一次可以嗎?」

  「嗯。」

  好久,楚聞朝捏著濕答答的衣領看向封修景,才憋出一句:「我忘了。」

  「不用,開快點,直接回家。」

  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這麼都止不住,楚聞朝想抬手擦一下都沒有力氣,太累了,怎麼會這麼累,這個時候他連最基本的字都不想開口。

  他猶豫了好久,還是決定去公司找找楚聞朝,天黑成這樣,肯定要下大雨,萬一楚聞朝害怕怎麼辦。

  「別動,我抱你。」

  這麼大的雨,他們放心楚聞朝跑出來的,人渣。

  「老闆,到了。」

  劇組一看天氣不好直接給演員放了假,封修景在後面幫著把道具收拾好,他出攝影棚出來盯著烏漆麻黑的天心情更加失落。

  封修景彎腰把楚聞朝橫抱起,讓他的腦袋靠在自己肩膀上,胸口微微前傾,努力給楚聞朝遮住一點點大雨。

  那一刻封修景的心都被撕碎了,他捧在手心裡,因為吼了他一句自責了好久,晚上睡覺都想的是這些事,可那個所謂的父母怎麼敢欺負他。

  封修景先下車,而後讓助理給兩人撐著傘,楚聞朝被封修景潮濕的衣服蓋著,沒有再淋到一點雨。

  「朝朝,你摟緊我的脖子。」

  封修景察覺不對勁兒,生怕楚聞朝出什麼意外,立馬跟著出現在了楚家的別墅外。

  封修景上樓梯的腳步一頓,很快又恢復正常,「那不行,我這個人心細,就喜歡小心一點。」

  「朝朝,到家了。」

  縮成一團的楚聞朝無意識地往封修景的懷裡縮了縮,惹得封修景更加心疼。

  李四把楚聞朝送到就被打發走了,封修景更加不放心,在車裡等了好久還是不見楚聞朝出來,人格都換了一個還是沒有人影。

  「嗯。」

  閉目養神的封修景心臟驟然抽了一下,辟里啪啦的雷聲讓情緒低落到谷底。許是心有靈犀,他突然覺得應該去看看,傘都沒有拿,冒著雨就衝了進去,碰巧看見楚聞朝神色異常地站在原地。

  還是同樣的地點,只是這次楚聞朝比任何人都清楚。

  他清楚地感知到封修景冰涼的手指滑過下巴,手背擦過喉結,輕輕解開他胸`前的紐扣。

  暖氣哄在身上,楚聞朝被熾熱的眼神盯著,雞皮疙瘩瞬間就起來了。

  「是覺得冷嗎?」

  楚聞朝沒話說,別開眼搖了搖頭,他現在半個身子還是麻的,胳膊有點提不起來,擔憂爬上心頭,他嘟囔道:「我胳膊不是廢了吧。」

  封修景蹙著眉輕輕碰上楚聞朝胳膊的血痂,幽深的眸子凝聚著令人害怕的風暴,他啞然道:「這些,都是怎麼回事。」

  胳膊,後背,鎖骨之下,紅印子和傷口比比皆是,都是最近才有的。

  「是不是有人打你了。」

  這些痕跡很像是在粗栗的地面上拖行造成的,一道挨著一道,觸目驚心。

  封修景怒氣機會要壓制不住,顧忌著楚聞朝的情緒才隱忍不發,輕手輕腳把楚聞朝放進浴缸裡。

  溫熱的水澆在身上,楚聞朝眼前一陣恍惚,現在的封修景和那晚的封修景重合起來,他也是如此溫柔地給自己洗澡,抱著他就像是在對待瓷娃娃。

  「朝朝,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沒有,我自己弄得,不礙事。」

  封修景嗯了一聲,專心致志給楚聞朝洗澡,他面上不顯,心頭卻是巨震。楚聞朝這是自殘傾向麼,就像上次瘋狂掌箍耳朵一樣。

  「要不要一起,你身上還在滴水。」

  封修景定定地看了楚聞朝好幾眼,調侃的話到底還是沒有說出來,只是笑著嗯了一聲。

  等洗完澡出來,封修景給楚聞朝換了一聲毛茸茸的睡衣,帽子上還有一對兒純白的貓耳朵,可愛極了。

  楚聞朝腳定在了衣帽間,右側專門騰出來位置擺著的,全是屬於他尺碼的衣服,單單是冬天的毛茸茸睡衣就有三身。

  他插在兜裡的手指捻了捻,半晌才伸出來把衣服撫摸了遍。

  這裡比他自己的家還像樣,就好像他也是這裡的一份子。

  「衣服是我的眼光置辦的,你要的喜歡別的品牌可以發給我,我給你買。」

  「已經很好、很好很好了。」

  楚聞朝嗓音又啞下來,染上了不易察覺的哭腔。

  封修景伸手捏了捏楚聞朝的耳垂,揉著他蓬鬆的頭髮道:「要吃一點宵夜嗎?雖然,還不算太晚。」

  「粥就可以。」

  楚聞朝現在也不確定他能不能吃下去,如果要吐的話,不至於浪費封修景的心意。

  還沒等他想完,封修景的手掌就捂在了楚聞朝肚子上。

  「朝朝,你是不是胃不舒服,我給你找點胃藥吧。」

  強忍著的淚意又冒出來,楚聞朝眼眶裡蓄滿了淚珠,他眼睛瞪的大大的,甚至不敢眨眼,生怕一眨眼淚珠滾下來。

  「封修景,你怎麼什麼都知道。疼,疼的要死。」

  他踩在地上的腳趾都因為用力勾起了,另一隻手不敢從口袋裡拿出來,一直捂著疼到痙攣的胃。

  嘴唇沒有一絲血色,干到起皮,又因為他的啃咬時不時就滲出來血珠子。

  「乖,別哭別哭,都怪我剛剛回來沒有發現,要不然早點給你找胃藥。你坐這,我去給你倒水找藥。」

  「嗯。」

  楚聞朝慌亂地擦著眼淚,他分明不愛哭的,小時候打針沒哭,摔斷腿沒哭,因為封修景一句話泣不成聲,丟人,太丟人了。

  淚越擦越多,嘀嗒嘀嗒的,把睡衣袖口都打濕了。

  「哎,我的朝朝怎麼還在掉金豆子,是不是感覺我出去了害怕。不怕,我這不是回來了麼,溫度剛剛好,快喝,喝完就沒事了。」

  褐色的沖劑冒著熱氣,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竄到鼻尖裡,楚聞朝睜著水濛濛的眼睛仰頭移開,抗拒異常。

  「不苦的,我現在喝一口,真不苦。」

  封修景端著被子抿了一口,又重新遞到楚聞朝唇邊。

  「堂堂星皇娛樂的董事長,難不成害怕吃藥啊。」

  「才不怕。」楚聞朝忍不住反駁。

  「不怕就一口悶了,一會兒真涼了。」

  楚聞朝慢吞吞地接過杯子,屏住呼吸一口悶,苦澀味從喉管處冒上來,皺起的眉頭還沒鬆開,嘴裡就被塞了一顆大白兔奶糖。

  「我去拿個棉簽,最多一分鐘我就回來。」

  楚聞朝點點頭,咬著大白兔發呆,甜滋滋的味道一點點把澀味掩蓋,莫名的情愫從心口竄出來,又無所適從地壓下去。

  他的舌尖抵在腮幫上,唇齒之前全是奶香味,就連發疼的唇都緩解了不少。

  「糖吃完了嗎?」

  「完了。」

  封修景把棉簽用水沾濕,輕輕碰上楚聞朝的薄唇。

  「朝朝,張嘴。」

  「幹嘛?」

  冰涼涼的棉簽按在傷口上,把外翻的嫩皮一一歸位,又從藥瓶裡倒出來一點粉末狀的藥,輕輕點在他的唇上。

  藥物刺激著唇上的傷口,密密匝匝的疼痛席捲而來,封修景眼疾手快抓緊楚聞朝要抬起來的手腕。

  「一會兒就好,很快的。朝朝,就是再生氣都不要咬唇,你看現在多受罪,要不你就咬我,我皮糙肉厚的不怕你咬。」

  楚聞朝盯著封修景的手腕破涕為笑,嘟囔道:「我才不咬,你皮太厚了,我牙酸。」

  眼看著楚聞朝笑起來,封修景懸著的心裁放下來,他抬手捧著楚聞朝的臉仔細端詳,大拇指在臉頰上來回摩挲,他歎了口氣,心疼道:「這幾天是不是沒有好好吃飯,瘦了。」

  說起這個楚聞朝就委屈,他好像得了厭食症,吃什麼吐什麼,折騰的要死要活的。

  「有好好吃飯的,唔。」

  封修景的手指抵在他的唇上,一臉的不信,「跟我還說謊啊,朝朝,我們以後不要冷戰了好不好,這些天我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足足瘦了四斤。」

  「嗯,不冷戰了。」

  楚聞朝現在想通了,戒斷什麼的都隨風去吧,他人都要死了,面子還算什麼,面前這個不是旁人,是封修景,是有記憶以來對他最好最好的人。如果到最後賭錯了,輸的一敗塗地,遍體鱗傷,他都認了。

  「好,我去熬粥,你現在的胃就適合清淡一點,我炒一個素青菜。」

  「嗯。」

  楚聞朝不再是死氣沉沉的模樣讓封修景懸著的心放下不少,在雨裡那副要死要活的樣子,真的把他嚇到了。

  努力看菜譜學習之後,封修景已經能熟練掌握各種菜式,大概還有小傻子功力的加持,這種家常便飯手到擒來。

  小米南瓜粥出鍋時封修景加了滿滿一勺糖,希望楚聞朝喝的手指開心一點。

  封修景出來時楚聞朝正規規矩矩坐在餐桌上,手指在一旁的睡衣上纏繞,桌腳處漂浮著幾根毛毛,看顏色都是睡衣上薅下來的。

  「朝朝,吃飯了,嘗嘗合口味嗎?」

  黃燦燦的粥氤氳著霧氣,隔絕了楚聞朝的視線,他有些艱難地舀了一口,內心極其忐忑,幾秒後又把勺子擱下。

  從知道封修景去做飯開始,他整個人就忍不住地想發瘋,手指摳在沙發墊上,發出沙沙的聲響,胃裡似乎又開始翻湧,噁心感一陣一陣冒出來,他擔心不已,生怕嘗兩口就要吐出來。

  勺子磕在陶瓷碗邊,發出噠噠的聲響,一碗粥攪和了好久,還是沒有嘗一口。

  「朝朝,你怎麼不喝啊,是不合胃口嗎,還是太素了,你吃點菜。」

  「沒有沒有,只是燙,我怕又扯到唇上的傷口。」

  面對封修景期待的狗狗眼神,楚聞朝怎麼都拒絕不了,他忐忑地喝了一口,是微微發甜的口感。早就飢腸轆轆的胃叫囂著,渴望著,楚聞朝舀粥的速度不自覺加快。一直到一整碗粥喝完,楚聞朝都沒有再出現反胃的不適感。

  楚聞朝心頭一顫,他看著空掉的碗底,猛地抬頭,亮晶晶的眼睛盯著封修景,他把碗推給封修景,朗聲道:「我還想再喝一碗。」

  「好,還有很多。」

  封修景那碗起身之後神情就變了,臉色陰沉著不知道在想什麼。他揉了揉額角,唇角僵硬地扯了扯,努力讓情緒穩定下來。

  碗裡的粥像是有什麼魔力,楚聞朝還想再喝第四碗被封修景嚴詞拒絕。

  「朝朝,你已經喝的夠多了,你要是喜歡明天早上再熬,你剛吃了胃藥,不宜吃飽。」

  楚聞朝唉聲歎氣地點點頭,牙齒下意識咬了一下唇。

  嘶。

  牙尖刺到傷口,好不容易緩解的疼痛又重新出現。

  「現在知道疼了吧,疼了就要改正。」

  「哦。」

  屋外的雨聲還沒有停,淅淅瀝瀝的。

  楚聞朝無聊地趴著陽台傷看雨,透過玻璃卻發現站在這能看見他家,位置好巧不巧就是他那晚站定的屋子。再往上三樓陰面臥室的窗戶也能看見,只不過他經常拉著遮光的簾子,窺探不了而已。

  「在看什麼呢?」

  封修景被楚聞朝整怕了,他就洗個碗的功夫這人就不見了,匆匆忙忙跑出來,發現他落寞地爬在陽台上。

  雨幕繚繞,陽台的空間自動隔絕,那一刻萬物寂靜,封修景望著窗戶上愣神的楚聞朝,密密麻麻的疼攀上心口,他毫不猶豫衝過去,硬是要擠進楚聞朝的生活裡。

  「看雨。」順帶思人。

  「封修景,你怎麼知道我回楚家了。」

  楚聞朝想了無數種可能,甚至都算上了封修景有超能力。這個人總能在他最需要的時候出現,像天神一樣從天而降。

  「跟蹤。」

  三十七度的嘴冒出不寒而慄的話,楚聞朝卻一點都沒有害怕,他好整以暇地扭頭看向封修景,眼神隱隱有些期待,以及不易察覺的欣喜。

  「你每天都在跟蹤我嗎?」

  「我倒是想。」

  短短四個字,楚聞朝硬生生聽出來委屈。

  他抬手碰了一下封修景的腦袋,像哄小狗狗一樣呼嚕呼嚕炸起的毛。

  「乖哦,封修景,我允許你跟蹤我。」

  這樣才能讓他確定,自己也是被在乎的。

  不可抑制的欣喜衝擊著封修景的腦袋,他暈乎乎道:「其實,今天還是第一次。」

  唔,以前有幾回晚上那是正大光明「偶遇」,不能算進來,這次還真就是實實在在的跟蹤。

  「從劇組出來我怕你害怕打雷,誰知道在公司樓下看見你急匆匆出去,馬上要下雨了,我很擔心。」

  「朝朝,你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就自己傻乎乎地跑在雨裡,我看見的時候都要氣死了,尤其是你死死攥著手機不放,小笨蛋,都不會聯繫我。」

  溫柔到極致的控訴讓楚聞朝的心暖洋洋的,他戳了戳封修景的心口,義正言辭道:「封修景先生,你還記得是在打雷嗎,萬一我被電到怎麼辦,還有,你車裡有傘怎麼不知道用。」

  「太著急了,總覺得你要出事,哪裡還顧得上打傘。你手機哪去了,給我用一下。」

  楚聞朝回憶了一下,應該是在犄角旮旯的縫隙裡,他趴在沙發上,艱難地伸手進去夠出來,而後遞給封修景。

  「看見了嗎,我的電話在第一個,不論發生什麼情況,都可以第一時間聯繫我。」

  「好。」

  唉,楚聞朝太乖了,說什麼是什麼。

  封修景揉了揉楚聞朝的頭髮,輕聲道:「朝朝,睡覺吧,你太累了,身體還要不要了。」

  楚聞朝條件反射按住封修景的手腕,緊張道:「可以一起嗎?」

  「可以。」

  熟悉的薄荷香籠罩全身,楚聞朝舒服地喟歎一聲,他自作主張縮進了封修景的被窩裡,半張臉埋進去,背對著臥室的門,心臟騰騰騰的,不敢想像一會兒封修景進來的表情。

  臉頰被熱意蒸騰的紅撲撲的,羞恥感慢半拍湧上來,他正思索著要不要離開,就被當事人抓了現行。

  「唔,我的被窩怎麼長貓了,快讓我抱抱。」

  「哎,你怎麼睡我這了,你換一個被子。」倒打一耙的楚聞朝很是心虛,腳趾都摳起來。

  身後極具侵略性的氣息撲面而來,封修景的手臂穿過他的腰,直接把人揉進了懷裡。他的下巴搭在楚聞朝的頸窩,親密無間。

  「我不管,你睡錯了被窩就是我的人了,我這個人可流.氓了,現在都抱了,不能變卦。」

  四肢纏繞到讓楚聞朝呼吸有些困難的姿.勢讓他安全感滿滿,每一寸皮膚都在叫囂著貼近些,再貼近些。

  楚聞朝只是這麼想,身體已經先一步這樣干了。

  他的後頸擦過封修景的下巴,濕熱的呼吸噴灑在上面,眼睛舒服的悄悄瞇起來。

  他乖乖地窩在封修景懷裡,漸漸的,兩個人心跳的頻率都趨於一致。

  可身後的封修景又不滿足了,他犯賤似的想看楚聞朝和他鬧,好像只有那樣,他才覺得自己是特殊的。

  「朝朝,你怎麼這麼乖,你又沒有什麼把柄在我手上。」

  「有啊,那天關於朋友的討論我很抱歉。其實,那些都是違心的話。」

  向來一根筋的封修景腦子此刻卻拐了好幾個彎,他的朝朝只是覺得他委屈又可憐,這才強忍著不舒服,毫無底線的遷就他。

  一想到楚聞朝此刻委曲求全的表情,封修景怎麼都高興不起來,他手上的力道鬆了一下,心情瞬間低落。

  唉,他可真是個趁人之危的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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