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你捨得丟下我嗎?_火葬场文攻二稳拿带球跑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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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你捨得丟下我嗎?

  第五十二章你捨得丟下我嗎?

  那股奇異的香味應該屬於是鎮定類成分,可偏偏封修景對這樣的成分已經有了抗體,前後不過兩分鐘,封修景就醒了過來。

  他感受著身下車子的顛簸,沒有貿然睜開眼睛,像車子顛簸到這種程度,應該是極其泥濘的小路。

  兩分鐘多從柏油路開到崎嶇的小路上,這夥人應該走的就是那個巷子。

  市區有些地方開發還不完全,尤其是寸土寸金的市區,像這種只可能是民房附近的小道。

  他額頭上有些緊巴巴的感覺,睫毛動了動,阻隔感傳來,他眼前蒙著的是黑色粗布,不像是隨機綁架,是有預謀的。

  他的腦袋歪在後座的椅背上,雙手被束縛著綁在身後,粗礫的繩子磨著手腕。稍稍動了一下,發現還有活動的空間。

  車上這夥人應該不是專業的綁匪。

  可惜了,他們今天要綁架的人是封修景。

  許是從小留下來的陰影太厲害,他對於各種繩子的綁法,怎麼逃脫,已經判斷周圍的環境瞭如指掌。

  通過腕表細微的嘀嗒嘀嗒聲來判斷時間,背在身後的手指用極其微小的動作移動。

  黃毛越來越氣,他啐了一口,唾沫星子吐到手心上,又搓了搓,惡狠狠就給了楚天闊一拳。

  「怎麼著,你們還想著從我的賊船上下去嗎?我告訴你們晚了,人是你們綁來的,咱們是共犯,誰也跑不了。主人公還沒有到齊,你們就要走,是不是想的太簡單了。」

  他手腕上價值1000多萬的表都沒人動,這些人求的也不是財。

  「孰輕孰重,拘留個四五天和好幾年你們自己選,就怕有命拿這個錢,沒有命花。你們要是不走,我走。」

  捆紮腰間的繩子不緊,封修景控制著掙扎的力道,沒有直接讓繩子脫落。

  這些人把他綁到這來,肯定也是事先踩過點的。

  「哥,那個是200萬,一個人五十萬,咱們幾個得偷多少電瓶車才能賺到這麼多錢。哥,孰輕孰重啊,不能走。」

  「來,讓他坐椅子上。」

  「要怪就怪這個人,他也是從楚氏的大樓裡走出來的。太像了,真不關我們的事。楚老闆,我們哥幾個已經把你的事給辦好了,你看這個錢?」

  被強制拆遷的化工廠,因為老闆是個徹頭徹尾的釘子戶,罰款強制措施都用了,還是沒辦法。就守著這個工廠,要是逼的狠了就上演無數工人齊跳樓的戲碼,法不責眾,所以拆遷一直擱置。

  霧濛濛的眸子讓楚天闊嗤笑一聲,楚聞朝身邊的人也都是慫貨麼。這就受不了了,看起來都要哭了。

  楚欽把他的錢都停了,他哪裡來的200萬給這些人。

  空氣裡瀰漫著淡淡的腥臭,像是工業廢水排放出來的惡臭。所以,這附近一定臨河。

  「楚老闆大氣,那哥幾個就先走了啊,這就剩下你們之間的事了。」

  咬牙切齒的聲音讓封修景瞬間確定這是誰,楚天闊,那個本應該呆在局子裡面的楚天闊。

  市區,工廠,臨河,幾個關鍵詞串聯起來,封修景已經知道自己大概處在什麼位置。

  好像是抬他的一個人差點絆倒,鋼筋碰撞的聲音發出來,封修景猜測他們去的是廢棄的廠房。

  還沒有開始談條件幾個人內部倒是先出來一堆問題,為首的那個黃毛頓時輸出了一堆髒話。

  咚的一聲。

  顛簸的車子漸漸停下,幾個啞巴一樣的人小心的要去抬他,封修景立馬把出來一截的手腕歸位,呼吸放緩,任由今天把他抬走。

  他茫然地看向四周,反應過來,自己的處境又劇烈的掙扎起來。

  趁著有人去拿水的空檔,封修景適時的睜開眼睛,唔了一聲。

  黃毛帶頭就要走,又被楚天闊好說歹說勸住。

  「哥……」

  「一群蠢貨,我讓你們幫家楚聞朝,你們把這個玩意兒給我弄來幹什麼?他是楚聞朝嗎?是嗎?」

  封修景心臟驟然緊張起來,只一秒又放下心來,要是真想害他的命,從被迷暈的那一刻,他就已經沒命了。

  「誰是你哥?以後路歸路,橋歸橋,咱們就當不認識吧。」

  「媽的,耍老子玩呢,老子以前可從來沒幹過這種喪盡天良的事。也就你這種小雜種,能想出這種損招陰招,不要臉,你們家祖宗要是真的有這樣的不肖子孫,都得氣活了。」

  黃毛想走,奈何手底下那些人都傻站著不動,他流里流氣的歪了歪嘴,甩著手裡的大金鏈子朝幾個人道:「你們幾個意思啊。」

  「等等,你們把他的眼罩摘下來,我看看。」

  「急什麼急,我還沒有追究求你們綁錯人的事,張口閉口就是錢錢錢,就我這個身份,我能少了你們的錢嗎?」

  「不是,我們又不確定楚聞朝張什麼樣,網上那些照片我看著也跟他差不多吧。就他手上帶的那個表跟照片裡一模一樣,我沒想到會認錯啊。」

  楚欽還還真是捨得花錢給他找關係,涉嫌巨額境.外賭.博都能給他撈出來,看來還是他下手的力度不夠,居然讓這個人渣又跑出來蹦噠。

  「真沒多少,誰知道他怎麼就還睡著。」

  「你想幹什麼?」

  楚天闊嘖了一聲,煩躁地捋了一下頭髮,暗罵了一句媽的。

  楚天闊擦了一下嘴角的血,把口腔裡殘留的血沫子吐出來,朝著綠毛道:「你們給他用了多少藥,怎麼還不醒。去,拿瓶水來給他潑醒。」

  黃毛等了幾分鐘,沒有一個人要跟他離開,他自嘲笑了一下,輕聲道:「行,路是你們自己選的,以後跟我沒一點關係。別他媽說認識我。」

  這個聲音,好耳熟啊。

  還共犯,去特麼的啊,老子還真就不伺候了。

  封修景努力控制著眼睛顫唞的衝動,一隻黑漆漆一片的眼睛驟然接受到強光,他差點就要睜開眼睛眨巴兩下。

  「呵,你知道我是誰吧。」

  「知道。一個登堂入室的私生子。」

  私生子,私生子,楚天闊最討厭的就是這個稱呼,他喘著粗氣哈哈哈哈的笑起來,他陰鷙的眼神看向封修景,惡狠狠道:「你他媽也叫我私生子,我有什麼錯,你說我有什麼錯?」

  「你的存在就是錯誤。楚欽給了你那麼多的錢,給了你最好的生活,給了你所有的父愛,你要是貪心不足,還想要更多更多,那就是你的問題。」

  私生子和婚生子一樣都有繼承權,何其荒謬。

  「我憑什麼不能奢求那些,就因為楚聞朝在戶口簿上嗎?不對不對,他現在連楚家的戶口都沒有了。他們已經協議好斷絕父子關係了,楚氏都是我一個人的。」

  猩紅的眼睛裡冒出貪婪的綠光,楚天闊已經被金錢徹底綁架了,成了金錢地位的奴.隸,徹頭徹尾的奴.隸。

  「你既然知道都是你的,你還綁架我幹什麼?」

  封修景平淡至極的一句話,差點把楚天闊逼瘋。

  為什麼為什麼,自然是因為楚欽覺得他不配得到公司的股份。憑什麼不行,楚聞朝都可以自己開公司,他連要一個股份都不行。

  楚天闊不想跟封修景廢話,他在封修景的注視下撥通了楚聞朝的電話。

  免提開著,嘟嘟嘟的聲音在一層空曠的場地裡傳開。

  莫名其妙的,封修景的心也跟著緊張起來。

  對面掛斷了。

  楚聞朝又鍥而不捨撥過去,反覆三次,對面接通了。

  「哪位?」

  楚聞朝的聲音有些急促,像是剛剛做完劇烈運動。

  封修景盤算著時間,從楚聞朝辦公室出來到現在應該有八十多分鐘了,他肯定等著急了。

  「是我,楚天闊。」

  「你出來了啊,楚欽有本事。有屁快放。」

  楚聞朝現在煩的要命,封修景失蹤了。確切來說是他聯繫不上封修景了。

  買個糖買了半個小時楚聞朝就覺得很離譜了,他給封修景發了消息石沉大海,電話也是無人接聽。

  他猜測封修景可能是生他的氣了,過一會兒應該就回來了。

  又等了十分鐘,還是不見封修景的身影,他立馬著急忙慌從辦公室出來,前台說封修景出去以後就沒有再回來。

  一時間,不好的預感爬上心頭,附近幾家店的老闆都說見過封修景,只是店裡沒有薄荷糖,他就走了。剛從最後一家店出來,楚聞朝就接到了楚天闊的電話。

  「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我跟封修景敘敘舊,我想著這麼長時間沒見了,帶他出來溜躂溜躂,哎呀,這的風景可真美呀。要是失足掉下去,那就是砰的一下,腦袋開花。」

  「你們在哪?」

  楚聞朝心臟驟然揪起來,他趕忙把時間錄音打開,準備一會兒發給警察叔叔。

  「這個你就不用管了。我就問你一句話,封修景和楚氏的股份你選哪個。」

  「什麼意思。」楚聞朝握著手機的手都在發抖,霎時間渾身冰涼。

  「你要是現在跟我簽合同,說放棄楚氏的股份,我就能保證封修景安安穩穩的,平平安安回去。」

  「聞朝,我沒事,你別聽他說,真沒事。」封修景既希望聽到楚聞朝回答,又不想聽到。

  情感上他期待楚聞朝選他,理智上他又希望楚聞朝冷血一點,他是真的沒事。

  三秒的時間被無限拉長,楚天闊笑著看向封修景,嘲諷道:「看來……」

  「封修景,我選封修景。」

  股份和封修景從來就不在一個可以比較的線上,一個是死物,另一個是他很珍惜的人。

  封修景腦子裡那根弦突然就斷了,他不可置信的看向喜不自勝的楚天闊。

  聞朝說選他,在近千億的資產和他之間,楚聞朝毫不猶豫選了他。

  哪怕他知道一個口頭的承諾而已。

  「那你可以告訴我,封修景在哪了吧。」

  「位置我發給你,你自己過來。」

  電話一掛,楚天闊立馬露出噁心的嘴臉。

  「呦,看來你在楚聞朝心裡還有點地位,不是像一條看門狗一樣,一文不值。」

  「嘖嘖,我看你和楚聞朝的關係,應該是他在下面吧,怎麼樣,他的滋味不錯吧。」

  猥瑣的笑容看的封修景噁心,他週身暴戾的情緒壓住不在,吃人一般的目光看向楚天闊。

  冰冷的眼神讓楚天闊慫了吧唧後退兩步,他死死捏著手心才沒讓自己跌倒在地。怎麼會有這樣的眼神,他那一瞬間感覺自己就是個死人。

  「怎麼,我說錯了嗎?」

  骨頭軟,但是嘴硬。

  封修景背在身後的手突然掙脫,他一把扯掉身上束縛著的麻繩,甩了甩手腕,對著楚天闊的臉頰就是一拳。

  他放在心尖尖上,不敢有一絲一毫褻瀆的朝朝,被這張爛嘴侮辱了。

  啪的一聲,封修景又給了楚天闊一巴掌。

  「有種你就再說一遍。」

  陰冷的語氣配合著猩紅的眼睛,楚天闊渾身都在發抖,他哪裡還說得出一句話來。

  周圍站著的那三個一看這種情況,立馬腳底抹油開溜。

  媽的,奇了怪了,他們都綁的那麼緊了,這個怪物還能掙脫。惹不起,惹不起。

  「你一個陰溝裡趴著的癩.□□,有什麼資格侮辱他。」

  「道歉,我讓你道歉。」

  楚天闊嘴上就像是抹了502的膠水,道歉的話是一句也不說,骨頭硬氣的很。

  封修景唇角勾起一個弧度,笑瞇瞇的對著楚天闊的肚子就是一拳。

  「舒服嗎?」

  「咳咳咳,舒服,楚聞朝就是個千人.騎,萬人.壓的賤.貨,我罵他怎麼了。」

  更加用力的拳頭砸在楚天闊身上,他疼得鬼哭狼嚎,但還是滿嘴噴糞。

  一句接著一句的髒話罵出來。

  卡嚓一聲,楚天闊疼得蜷縮在地上沒辦法呼吸,他總覺得胸`前的肋骨肯定是斷了,要不然怎麼會這麼疼。疼得要死,他可能活不成了。

  「楚天闊,你道歉嗎?」

  「呵。」

  一聲冷笑給了封修景答案,他壓抑著的暴戾情緒在這一刻盡數爆發,他的手背上已經沾染了紅色的血,他慢條斯理的擦在楚天闊的白色襯衣上。

  選了一個渾身上下打起來最疼的地方,還沒來得及下手,屋外嗡嗡嗡的警笛聲讓封修景一愣。

  他慢慢吞吞站起來,搖搖晃晃的往自己腦袋上擦了一些血漬。

  跑來的楚聞朝第一眼就看見了封修景額前的血痕。

  他心臟驟停,嘴唇哆嗦起來,飛一樣就跑過來。

  「小心。」

  水泥地板上凸起的鋼筋差點把楚聞朝絆倒,他摔進封修景懷裡,顧不上自己的情況,手忙腳亂去看封修景的額頭。

  他冰冷的手指一直發顫,似乎是怕極了。

  「朝朝,我沒事,不是我的血,別擔心。」

  見封修景頭上確實沒有一點傷口,他懸著的心才放下來。

  楚聞朝眼眶微微發紅,狠狠朝著封修景的胸口就給了一拳。

  「封修景,你嚇死我了。」

  一路上楚聞朝的魂都不知道在哪,他一遍又一遍分析原著裡楚天闊的性格,試圖找出來他突然發瘋的線索,可是一無所獲。

  唯一能確定的就是,楚天闊這個人慫透了,絕對幹不出殺人放火的事,這才稍微鬆了一口氣。

  他記憶裡的那些綁架,哪個不是傷痕纍纍,缺胳膊少腿,他生怕封修景也這樣。毫不誇張的說,他逆著光,遠遠的看見封修景頭上的血,整個人都要瘋了。

  氣的恨不得殺人,殺了傷害封修景的那個人渣。

  「抱歉朝朝,我的錯,我不夠小心。」

  後進來的警察叔叔看著站著的封修景,和躺在地上動都動不到了的楚天闊,陷入了深深的迷茫。

  「你們倆個,誰是被綁架的那個?」

  「是我。」封修景鏗鏘有力回答。

  「我正當防衛。」

  警察叔叔嗯了一聲,想了想還是叫了救護車,綁匪看起來情況不是很好。

  「你倆也跟著走一趟吧。」

  警是黃毛報的,屬實是自首,好在封修景沒有受到什麼實質性傷害,從罪名的判定上會有些出入。

  醫院的走廊外,楚聞朝正在苦口婆心的勸導封修景。

  「你說說你打就打吧還專門打在臉上,應該找那些又疼又不會留下痕跡的地方的打。」

  封修景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小心地攬過來楚聞朝的肩膀。

  討好道:「我的錯,太氣了,那會兒都恨不得打死他。朝朝,我還以為你要怪我打人呢。」

  「怪你幹什麼,你又沒有錯,還非得把自己包裝成完美受害者啊,哪有那種事,自己不受傷就已經是萬幸了。」

  封修景深吸一口氣,委委屈屈的把腦袋搭在了楚聞朝肩膀上,他緊緊抱著楚聞朝的腰,幽深的眸子一點點閉上,把焦躁的情緒隱藏起來,撒嬌道:「朝朝,我怕。」

  一向堅強的小狗狗突然抱著你的腰撒嬌,腦袋蹭來蹭去的,一副要死要活的表情,這誰受得了。

  楚聞朝受不了,他抬手拍了一下封修景的腦袋,輕聲道:「霉運消失術。好了,已經沒事了,我都在你懷裡了,你還怕什麼。」

  後面那一句楚聞朝說的很含糊,臉頰也悄悄紅起來。

  那個話還真是有些奇怪,好像他是什麼靈丹妙藥似的。

  「嗯,我知道你一定會來救我的。」

  楚聞朝手指蜷縮了一下,他低頭咬在封修景肩膀上,力道很輕,如同被羽毛掃過,癢的驚人。

  「假如,我是說假如,綁匪看管下你根本逃不出來,他又逼著我二選一,我沒有選你,你會怎麼辦?」

  「首先,就不可能有這個假設。我知道你不會為了一點點股份就丟掉我。不是因為我對自己有自信,而是我相信你不是那樣的人。今天被綁在哪兒如果是張三,李四,王五,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陌生人都會救的。」

  「其次,我會逃出來的。朝朝,我比你想像中要更厲害一點,就算你不選我,我也能逃出來。」

  「最後,朝朝,你捨得不選我嗎?」

  漆黑的眸子裡全是笑意,封修景的眼睛亮的驚人,篤定了楚聞朝不可能會放棄他。

  「朝朝,捨得把我丟下嗎?」

  「哼,就像你說的陌生人我都要救,哪裡捨得真把你丟下啊。」

  封修景還想趁機給自己謀點福利,奈何這個時候手術室的門突然就打開了。剩下的話,只能又吞回了肚子裡。

  楚天闊胸`前的肋骨斷了三根,剩下的都是皮外傷,沒什麼大礙。

  醫藥費是封修景付的,好歹他也是施暴者。

  「楚聞朝,我想單獨跟你說說話。」

  封修景銳利的眼神又直直的看過去,他默默攥緊了楚聞朝的手腕,拒絕的意味格外明顯。

  「沒事的封修景,我跟他聊聊。」

  獨立病房裡,楚天闊笑著笑著就差點哭出來。

  「楚聞朝,到今天我才發現,我是真的羨慕你。不是羨慕你有這麼好的一個家庭,而是你有一個封修景。」

  「楚欽不愛你,同樣的,他也不愛我。我媽早就把我丟在了福利院,因為當時楚欽給她的分手費,她揮霍完了。抱著我要錢,沒要上,把我丟在了福利院。我不知道楚欽後來為什麼又找上我,前兩天我知道了,他的腎臟出了問題,需要一顆腎,而我和他的配型最匹配。」

  「呵呵呵,你看,我是不是個傻子,我還真的以為他是想對我好。我那會兒同意留在你的公司,也是為了向你炫耀,可你高高在上,眼裡壓根沒有我半點影子。」

  「封修景已經佔據了你生活裡大半的時間,除了工作,你哪裡有時間把眼神放在我這種小人物身上。其實今天我要綁架的是你,封修景屬於是無妄之災。我就是想看看,楚欽會不會把股份交出來。可是,他今天壓根都沒有出現。」

  「楚聞朝,在這個畸形的家庭裡,沒有一個贏家,我輸了,徹徹底底輸了。我只是羨慕你有個好男朋友,我嘴賤罵你,看他給我打的。」

  男朋友……

  楚聞朝耳廓莫名其妙發熱,他的思緒飄遠,其實,他們還遠遠沒有走到那一步。

  「哦,那你挺活該的。」

  「你不用跟我剖析你的苦衷,更不要希望借此來扭轉你在我心中的形象。你跟楚欽本質上都是一種人,楚天闊,你冒著進局子的風險綁架我真的只是為了股份嗎?」

  楚天闊勾著的唇角落下來,他蒼白的臉色一時間顯得有些猙獰,手背上的青筋暴起,掙扎著就要爬起來。

  「當然不是,你說世界上還會有比你更好的□□嗎?我想保住我的腎,借你的拿來用用。楚聞朝,剛剛那些都是我騙你的,楚欽從小就跟我們生活在一起,很多人甚至不知道他還有一個叫雲雀的妻子,我們才是一家三口,你們只是外人。我是他最寶貝的兒子呀,他怎麼捨得要我的腎。所以,他不好意思沒有說,就只能我來干了。」

  楚天闊死死盯著楚聞朝的表情,他期待看到的歇斯底里,癲狂發瘋都沒有。平靜,像無風時的海水一樣平靜。

  「與我無關。楚天闊,這次,你猜猜楚欽還能不能撈你出來。」

  害怕的情緒蔓延上來,楚天闊的臉更蒼白了。

  「朝朝,他沒有跟你說什麼吧。」

  封修景就守在門外,第一時間握住了楚聞朝的手腕。

  「唔,你好像很怕我知道他說了什麼。」

  「嗯,他罵的可髒了,不能污染你的耳朵。」

  楚聞朝嗯了一聲,沒在意,罵就罵了,不痛不癢的。

  「封修景。」

  「嗯?」

  「張嘴。」

  「什麼?」

  微涼的手指掃過唇瓣,嘴裡瞬間綻開涼滋滋的味道。

  封修景舌尖捲了一下,他心臟漏了半拍。

  是,薄荷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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