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深吻_火葬场文攻二稳拿带球跑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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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深吻

  第五十六章深吻

  襯衣被熱水盡數打濕,濕答答的粘在身上,封修景想毫無阻隔的抱著楚聞朝都覺得艱難。

  總覺得他和楚聞朝之間隔著一道無形的牆,明明楚聞朝輕輕一碰就能打破,可他還是有顧慮,不願意走出來。

  楚聞朝閉著眼,淚珠子吧嗒吧嗒掉下來,水霧把眼淚沖乾淨,又染上新的眼淚。

  一萬年,哪怕封修景是騙他的,他也知足了。

  半晌,楚聞朝彎著的腰身直起來,他扣著封修景的手指輕輕掰開,而後轉了個身又靠在封修景懷裡。

  略尖的牙齒狠狠咬在封修景鎖骨上,一個完整的牙印呈現在他古銅色的皮膚上。

  楚聞朝像狼一樣的目光盯著封修景,他把手放在封修景的心口,一字一頓道:「封修景,你要是敢騙我,我會殺了你的。」

  瘖啞的聲音讓封修景心疼的無以復加,他直接把濕透的襯衫脫下來,在心口點了一下。

  「朝朝,我要是騙你我天打五雷轟,我不得好死。」

  楚聞朝悶悶的嗯了一聲,長時間沖水讓他的皮膚被泡的起皺,白皙蔥白的手指乾癟癟的,他手足無措跟封修景坦誠相對,莫名的燥意又竄上來,好像此刻才生出來一點害羞的意思。

  夜晚的夢裡都是清淡的薄荷香,楚聞朝忍不住沉溺,他瘋了,從第一次見到封修景那會就瘋了。

  「我的生日是哪天?」

  「你來幹什麼。」

  「喂,是我。」

  「白越,我再最後警告你一次,不要干涉我的私事,我最討厭被人插手。這是我和封修景的家,不是隨便什麼阿貓阿狗都能來。以後,你就當不認識我這個人,我也不認識你。」

  「什麼?」

  楚欽怎麼找到這來了。

  嘩嘩的水聲一停,封修景抓著楚聞朝的手指在唇邊輕輕吻了一下,憐惜的像是對待瓷白娃娃。

  楚欽下意識反問,等反應過來楚聞朝問的是什麼,他磕磕巴巴說不出來。

  「楚聞朝,我不知道你到底在害怕什麼,但是,你要知道你面對的可是封修景,這個世界上,封修景永遠不會傷害你。」

  冷冰冰的話語讓楚欽臉上笑出來的褶皺咻的一下收回去,他笑意一僵,還是強忍著怒意道:「我都不知道你住在哪,來看看。」

  楚聞朝呵了一聲,他拿起桌上的AD鈣奶吸了一口,譏諷道:「你覺得還有回去的必要嗎?你要是真的快命不久矣,就好好享受剩下的日子,捨不得楚天闊的腎就自己等死,別他媽來我這找存在感。我覺得你噁心,真噁心。」

  「哦。」楚聞朝無奈的只能把腦袋更深的貼在封修景臉上,害羞的眼睛都不敢睜開。

  楚聞朝啊楚聞朝,我就不信我得不到你。

  「出去,現在出去。」

  楚聞朝從床上爬起來時封修景已經不在了,他慢吞吞起來,看了眼時間,九點。

  「楚聞朝,從血緣關係上,我還是你老子。到死都不能改變。」

  楚欽耐著性子喊了一聲,等看清楚楚聞朝的穿著又不著痕跡的蹙起來眉。

  洗漱完楚聞朝剛走到樓梯口,就聽到樓下吵吵嚷嚷的聲音。

  「楚聞朝死了,你從新聞上看見他跳樓殉情的那天就死了。你要是真當他是兒子,就不會做出這些事情來。現在是覺得楚天闊進去了,沒了兒子,想找我大可不必,我也不是你兒子。」

  翌日。

  「是白越說的吧,都已經斷絕關係了有什麼好看的,我不歡迎你,麻煩你現在出去。」

  唔,又錯過上班了。

  楚聞朝環著封修景的脖子,一下子被抱起來,他驚慌失措地拍了拍封修景的肩膀,含含糊糊道:「我沒穿衣服。」

  他旁邊這個封修景也是,明晃晃把牙印露出來,不知廉恥。

  尿毒症,呵,活該。

  楚欽直接被楚聞朝吼懵了,他居然都能說出這些話來,就盼著和他們家徹底斷開嗎?他是身體出了問題,但是苟活幾年還是沒問題,楚聞朝詛咒他,詛咒他死。

  「沒事,都要睡了。」

  「楚天闊哪天生日?」

  楚欽含含糊糊的回答讓楚聞朝輕嗤一聲,心裡殘存的芝麻大小的恨意都消失了。陌生人而已,有什麼好恨的。

  冷冰冰的眸子讓楚欽下意識一顫,他在商場沉浮這麼多年都沒有被什麼人嚇到過,今天卻被一個二十幾歲的毛頭小子嚇到了,冷汗從後背竄上來,楚欽嘴巴張張合合,到底是沒有再說什麼。

  「好耶。」

  嘟嘟嘟的聲音傳來,白越砰的一下把手機摔在地上,氣憤到心口都疼。

  「總就是九月吧,不對不對,可能是十月應該是,我記得不是很熱的時候。」

  他透過欄杆看了一眼,正好和楚欽殷切的目光對上。

  「其實,還是有些事,明天你媽媽生日,她很想讓你回去一趟。聞朝,你媽媽都那麼大年紀了,就這一個願望,你就滿足她吧。」

  半截小腿漏在外面,膝蓋以上穿著寬大的睡衣,看模樣很像是什麼襯衣之類。鎖骨上還有深紅色的印記,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晚上幹了什麼。

  有些人就是喜歡多管閒事,還都是些讓人極其不舒服的事情。

  「聞朝。」

  濕漉漉的眼睛眨了一下,楚聞朝吸了吸鼻子,嘟囔道:「行吧,看在你這麼可憐的份上,明天再分房睡吧。」

  「三月十八。」

  「朝朝,別氣別氣,喝口水吧。」

  楚聞朝嗯了一聲,就著封修景的手喝了幾口,他氣鼓鼓道:「怎麼還把人給放進來了,咱們家他怎麼配來啊。」

  封修景笑瞇瞇的嗯了一聲,忙道:「我的錯,我以為是送快遞的,都沒有看。他進來我才看見,想攔已經晚了。」

  「什麼快遞。」

  「咳咳,朝朝,我想你不是很想知道。」

  反正不是能見人的快遞,偷偷摸摸的就行。

  「切,行吧。不告訴就不告訴吧,我也不想知道。」

  楚聞朝真的要被楚欽氣死了,自私自利的東西,活該眾叛親離。

  「楚天闊是出不來了嗎?」

  「差不多,他可不僅僅是綁架這一個事,出來很難了。」

  他就是想出來,封修景也有的是辦法讓他出不來。

  「朝朝,你就別擔心這些事了。愁的臉上都要起皺紋了。」

  楚聞朝啊了一聲,立馬笑了一下,可憐兮兮道:「不愁了不愁了。」

  「這才對嘛。朝朝,我下午要出去一趟,就不跟你一起去公司了。」

  「好。」

  楚聞朝很想問問是有什麼事,又克制著閉上了嘴巴,都有隱私空間,他不能老是干涉。

  公司的事情又忙又雜,楚聞朝一頭扎進去就出不來了。

  指針停留在五點,還是沒有封修景的消息。

  另一邊,封修景談完生意出來,臉上久違的露出來陰冷的笑容。

  怪不得楚欽著急成這樣,原來是公司旗下的食品出問題了,有大批消費者吃完住院,現在事情鬧大了,他想著讓楚聞朝來背這個黑鍋。

  「媒體是怎麼回事,這麼大的新聞都沒有報道,咱們熱心市民有義務舉報一下,你記得給幾家大媒體提供一下新聞線索。」

  「好的老闆。」

  助理一直在封修景身邊徘徊,想說什麼又不知道該怎麼樣開口。話到嘴邊,又幾次三番嚥下去。

  「老闆,你現在還有事嗎?」

  「沒什麼事,去給我家寶貝買個薄荷糖。」

  助理咬了咬牙,還是趕在封修景要離開前把人攔住了。

  「老闆,□□出獄了。」

  「什麼?」

  封修景的臉色幾乎是刷的一下就耷拉下來,陰沉的目光直直的看向助理,他咬著牙,週身暴戾的情緒怎麼都壓不住。

  「不是判了二十年,怎麼就出來了。」

  封修景腦子嗡嗡嗡的響著,充血的腦袋發緊發疼,幾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怎麼就出來了,才15年怎麼就出來了。

  「對不起老闆,他在監獄裡表現很好,幾次減刑,這已經是我用蕭家施壓以後的結果了。真的沒辦法了,老闆,你看……」

  「老闆,你去哪啊。」

  封修景握著的拳頭嘎吱作響,眸子在一瞬間猩紅一片,鋪天蓋地的怒氣從身上散發出來,在接觸到封修景眼睛的那一刻助理都跟著膽寒。

  「殺人。」

  陰惻惻的語調出來,助理眉頭一皺,他拼了命拽住封修景的胳膊,幾乎要把吃奶的勁兒都用出來。

  他比誰都清楚,封修景不是在開玩笑,是真的動了要殺人的心思。

  「老闆,你想想楚總,楚總還在等你回去。你要是真辦了傻事,楚總怎麼辦。以楚總的性格,你真的覺得他下半輩子還能不能好過嗎?」

  在崩潰邊緣的封修景驟然安靜下來,他的唇瓣都被咬破了,劇烈的喘.息著。

  對,還有朝朝,他還有朝朝,朝朝怎麼辦。

  助理感覺到封修景掙扎的力道緩下來,他才鬆了一口氣。

  「開車,去拳擊館。」

  封修景眼前霧濛濛的一片,他盯著閃爍的紅綠燈,稍稍壓下去一些的恨意又翻湧上來。

  疼,心口太疼了。

  指尖幾乎要揉進掌心的骨血裡,生疼,可這些還是壓制不住心口的恨意。

  拳擊館是封修景私人財產,每次他快要發瘋的時候都會來這裡發洩,恨,怎麼會不恨呢。□□,做夢都恨的名字。

  砰砰砰的聲音在安靜到落針可聞的空間裡炸開,封修景每一拳都實實在在打在粗礫的麻袋上。

  他自虐似的,用粗布麻袋縫製的沙袋,沒有任何防護,一拳又一拳打上去。

  助理想勸又不知道從何說起,只能默默給楚聞朝打了電話。

  「好,我馬上到。」

  等楚聞朝匆匆趕來時,封修景面前的沙袋已經破了,沙沙沙的掉著沙子。

  他的手背血肉模糊,血珠子滴滴答答的滑落到細沙裡,封修景靠著牆仰面看向虛空一點,呼呲呼呲喘著粗氣。他渾身上下都濕透了,額頭上的汗點不落,聽到動靜,猩紅的眸子直勾勾盯著楚聞朝,嘴角顫了顫,什麼都沒有說。

  封修景扶著牆又爬起來,已經沒有直覺的手掌握起來,又狠狠砸在牆上。

  「封修景——」

  楚聞朝飛快衝上去,他死死抱著封修景的腰都沒有把他拉回來。

  「封修景,是我,我來了。別瘋,我來了。」

  他懷裡這人沒有一點反應,無論他怎麼呼喊封修景都像是魘住了一樣,腦袋發瘋似的往牆上撞。

  砰砰砰的聲音不是敲在楚聞朝耳朵裡,是他心尖尖上。

  心疼,密密匝匝的疼,就跟被針扎上去了一樣。他不想知道封修景怎麼了,只是想抱抱他,想告訴他,還有他在。

  「封修景,你好好看看,是我來了。」

  見封修景漸漸鎮定下來,他盯著封修景的臉,眼底的血絲清清楚楚顯現,濃重的血腥氣竄到鼻尖裡,染紅了他的衣服,封修景嘴巴緊緊閉著,絲絲縷縷的血沫卻從唇角滲出來。

  楚聞朝愣了一下,他揚起手掌,助理下意識閉上眼睛,他老闆不會要挨打了吧。

  下一秒,楚聞朝兩隻手捧起封修景的臉頰。

  兩人很近很近貼在一起,楚聞朝因為緊張呼出來的濁氣盡數打在封修景臉上。

  助理見勢不對,立馬跑了出去。

  「封修景——」

  很輕很輕的呢喃。

  楚聞朝指腹擦過封修景的臉頰,他喉結上下滾動,發顫的手指輕輕按住封修景的眉眼。

  這是封修景啊,他怎麼捨得讓他一直這樣呢。

  楚聞朝閉了閉眼,下定決心似的偏頭吻上封修景的唇。

  濕熱的唇瓣緊緊貼在一起,楚聞朝的眼睛瞪的很大,他甚至不知道下一本應該怎麼做,只是生澀的,像小雞啄米一樣,一下又一下吻上封修景的唇。

  「封修景,知道我是誰嗎?」

  鼻尖貼在一起,細汗也跟著傳遞,楚聞朝臉頰已經紅透了,他的心臟幾乎要從心口蹦出來,曖.昧的氛圍要把人燒著了。

  嘶。

  幽深的眸子盯著楚聞朝,封修景掐著他的腰換了一個方向,直接把人壓在牆壁上,低頭就咬上他的唇。

  密密麻麻的吻鋪天蓋地湧上來,封修景舌尖靈活的探.開楚聞朝的唇縫,發著狠吻他。

  肺裡的呼吸被盡數攫取,楚聞朝被迫承受著這樣狂風暴雨的吻。

  他的手指攥著封修景的衣角,仰著頭激烈的回應。

  嗚.咽的聲音在密閉空間格外明顯,哼悶,喘.息,不分彼此。

  口腔裡滿是血腥氣,分不清是誰的,也沒有人在乎是誰的。

  這一刻,天地之間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人,兩顆破破爛爛的心貼在一起,彼此激.烈的親吻。

  喜歡了就是喜歡了,誰讓他喜歡的是封修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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