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帶球跑_火葬场文攻二稳拿带球跑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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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帶球跑

  第七十五章帶球跑

  楚聞朝癱坐在冰冷的地板上,腦子裡全是書裡關於封修景結局的描寫。

  他既坦然又放鬆的點燃了一支香煙,隨時扔進一旁堆滿了紙張的垃圾桶裡。端坐在靠近陽台的位置,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那個細小的火苗漸漸燃開,一簇一簇的花火把沙發點燃,嗆人的煙冒出來,他甚至愉悅的勾了勾唇角。

  蕭廷深像個局外人一樣欣賞著自己的傑作,他手掌撐著腦袋,甚至開始思考火會從他身上哪個地方小燒起來。

  煙霧越來越大,可煙霧報警器早被他破壞了,他抱著必死的決心,門窗口都封起來,沒有給自己留一點退路。

  一場大火把所有愛恨情仇都帶走了,自此霍聲簫在帝都再也沒了對手,沒有向上爬的阻隔。

  楚聞朝眼眶裡的淚似乎要流盡了,到底是什麼樣的恨,才讓封修景選擇用那種最痛苦的方式解脫。

  封修景從來不抽煙的,香煙都是他刻意買的,似乎是在祭奠什麼,用最慘烈的方式。

  密密麻麻的癢意從心口蔓延上來,楚聞朝手指艱難的解開領口的扣子,手背貼在上面,那個升騰起來的渴望不僅沒有下去,反而愈演愈烈。

  癢,太癢了。

  楚聞朝咬著牙才克制著沒有把略尖銳的指尖劃在脖子上,他緊緊攥著那個報告單,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我出去住幾天,過兩天就回來,別擔心我。〕

  到了這個時候,楚聞朝滿腦子都想著躲起來,躲起來就好了。

  走到玄關處,封修景的西裝還筆直的掛著,口袋裡塞著他喜歡的薄荷糖。楚聞朝剛剛忍住的眼淚又冒了出來。

  可下一刻,楚聞朝呼吸粗重的把眼睛睜開,他慌亂的翻找著孕檢報告單,在大衣的口袋裡又翻出來看了好幾眼。

  〔我懷孕走了,別找我。(xx公寓楚聞朝留,千萬別找我!)〕

  潮水淹沒到頭頂的恐懼籠罩在楚聞朝身上,他雙腿不自覺發軟,好半晌,他掐著手心才讓自己冷靜下來。

  嘴上說著要走,腳下卻像是生了釘子,怎麼都抬不起來腳。

  在溫暖的大床上躺了好久,楚聞朝冰冷的手掌撫摸著小腹,他攥了攥拳頭,似乎是下定了什麼決心。

  一句話糾結了好久好久,便簽紙都被扯的就剩下一張。

  楚聞朝的手指揉著微微凸起來的小腹,後背靠著冰冷的牆壁,嘴裡還叼著一根吸管,小口小口喝著AD鈣。

  四肢百骸都透出來癢意,他手臂抱起來,閉上眼睛,想像著封修景保他的畫面。

  「崽崽,咱倆走吧,我受不了你爹爹不愛我,害怕我。」

  「我明白,我會積極配合調查的。」

  他剛剛想到等自己月份大一些,封修景抱著他,肯定要說我的朝朝怎麼是個怪物。

  淺淡的薄荷香縈繞在四周,楚聞朝蜷縮成一團扎進被子裡。軟綿綿的腰肢蓋著薄被,四肢都癱軟下來。

  「你爹爹是大反派,他要是走極端我也不想活了,崽崽,你這麼乖,不會怪我的對不對。」

  嗯,反正他是告訴封修景自己懷孕了,他要是不來找我,就單方面宣佈分手,以後他一個人養崽崽。

  想封修景溫暖的懷抱,想他濕漉漉的唇,想他明亮如星辰的眼睛。

  「崽崽,我真帶你走了啊。」

  不行不行,好端端的出去住什麼,封修景肯定猜到了他生病的事,看見這個是不是得瘋啊。

  「感謝封先生,你提供的這些線索很關鍵,但是想進去調查可能還需要一些時間。就想你說的,我們也懷疑他們持有槍.械,還是要謹慎為好。」

  我走了,不要找我。(劃掉劃掉)〕

  封修景本來精神就不穩定,要是回來看見他不在了,直接發瘋可怎麼辦。

  巨大的恐懼從心底蔓延出來,哪裡有男人會懷孕的,要是封修景看見覺得他是個怪物怎麼辦。

  從警局忙完出來已經是下午四點多,手機上全是助理的消息,說是他們日夜兼程把求婚的對戒趕出來了,讓封修景務必去看看行不行。

  車庫裡的車太多了,楚聞朝現在精神狀態欠佳,皮膚飢渴症又犯了,想了好久還是決定打一個車。

  那只封修景親手給他做的貓貓玩偶還擺在他倆的大床上,楚聞朝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貪婪的把毛茸茸的布料蹭在脖子上。

  他的眼前暈暈乎乎的,雙腿不自覺併攏摩.擦,太想封修景了。他以為自己好了,沒想到只是隱藏起來了。

  〔〕

  「崽崽,你說爹爹會不會覺得我是怪物啊。」

  露出的脖頸已經紅透了,臉頰上也是淡淡的粉意,霧濛濛的眼睛裡全是委屈。

  那個公寓離別墅區不遠,打車還穩妥一些。

  確確實實是十七周,無論看多少遍,結果都不會變。

  「崽崽,你說咱倆要是走了,你爹爹是不是得發瘋啊。」

  都是些亡命之徒,又在繁華的鬧市區,最好是向上級請示,成立專案組專門調查才行。

  吧嗒吧嗒的淚珠在地上聚攏起一彎淺淺的水坑,楚聞朝扶著桌子爬起來,跌跌撞撞走到門口。

  楚聞朝手指按在粉色的便簽紙上,突然產生了一種在寫情書的錯覺。他唇角揚起來一下又瞬間拉平,哪裡是情書嘛,分明是訣別信。

  萬一封修景覺得是他要提出來分手可怎麼辦,他不想跟封修景分開,一點都不想。

  既然打定了主意,楚聞朝說走就走,他簡單收拾了幾件衣服,把貓貓玩偶抱在懷裡,拉著小皮箱就下了樓。

  瘖啞的聲線讓楚聞朝聽起來沒有一絲力氣,深深的無力感襲來。

  「老闆,你可算來了,你快看看行不行。」

  上好的工藝加上最好的鑽石,不繁瑣又不失格調,是封修景想要的格調。

  他把稍大的那一枚戴上試了一下,大小剛剛好。

  「嗯,可以,月底給你們發獎金。」

  「老闆老闆,我們什麼時候能吃到你的喜糖?」

  封修景挑了挑眉,把紅色的絲絨盒子揣進兜裡,傲嬌道:「這個得看楚總願不願意給我一個名分,走了,你們好好工作。」

  從辦公室的大樓裡出來,封修景望著已經暗下來的天都覺得心情舒暢。

  等紅綠燈的間隙,封修景瞥見跟在他一旁人行道的是一個賣烤紅薯的大爺。

  也不知道朝朝能不能吃烤紅薯。

  嘟嘟嘟——

  「您所撥打的電話以關機,sorry……」

  關機了,朝朝的電話怎麼會關機了。

  封修景心底霎時間湧上來不太好的預感,他大概猜到楚聞朝是去看病了,現在都關機了,是不是不太好。

  綠燈一到,封修景飛速往家裡趕。

  別墅按門鈴都沒有人應,他把門打開,環顧四周都沒有發現楚聞朝的身影。

  「朝朝,朝朝,你在睡覺嗎?」

  床上被子爛糟糟的團巴著,衣帽間的門大開,楚聞朝的衣服少了十幾件,連帶著他的襯衣和寬鬆的外套都不見了。

  封修景心臟砰砰砰的跳動起來,翻手機的動作都滯澀下來。手腕麻的厲害,按號的指尖都在顫唞。

  「喂,李四,是我。你們老闆今天去公司了嗎?」

  「沒有,早上就沒來。封先生,出什麼事了嗎?」

  「沒事。」

  嘟嘟嘟的聲音響起,李四握著手機,總覺得封修景不像沒事的樣子,他肯定不知道自己說話時聲音都在抖,冷的出奇。

  書房的門開著,打開的抽屜讓封修景的心一點點沉下來,戶口簿有翻動的痕跡,屬於他的那一頁上面還有淺淡的淚痕。

  朝朝,知道了。

  是接受不了離開了嗎?

  覺得他是個瘋子,還是個騙子。

  封修景渾身的力氣都卸下來,他支撐著桌子,才讓頭暈眼花的身體勉強站住。

  他緩了一陣,才瘋了似的在家裡來回翻找,試圖找出來楚聞朝的痕跡。

  在玄關的地上,一張粉色的便簽紙吸引了封修景的注意,他顫唞著把紙撿起來。

  等看清楚上面的內容直接傻了。

  我懷孕走了,這是什麼意思,角色扮演帶球跑嗎?

  他倆隔三差五扮演這個,楚聞朝也沒有把東西收拾走啊,頂多是讓他到另一個臥室裡,自己裝成抓到他的模樣。

  垃圾桶裡全是團起來丟掉的紙條,封修景一張張撿起來,不好的預感籠罩在頭頂。

  他家朝朝怕是真的生病了。

  「喂,封先生,我突然想起來老闆提了要立遺囑的事情,讓我準備材料。」

  遺囑。

  轟的一聲,封修景腦子裡那根弦直接崩了,他捏著便簽紙,瘋了似的衝出去。一直跑到車庫,才發覺自己慌慌張張車鑰匙都沒有拿。

  恍惚的神情加上幻覺似的耳鳴,封修景攥緊拳頭又跑回去,卻不想呼吸愈發急促。

  他咬著牙,把拳頭狠狠砸在牆上,血珠子一瞬間就冒出來,鼻尖嗅到血腥氣,封修景又慌張起來。

  朝朝,朝朝不喜歡他這樣的,他不能,不能這樣。

  厚厚的衛生紙蓋在手上,瞬間就被血浸濕了,他喉結上下滾動著,去衛生間把手放在水流底下衝了好一陣兒。

  封修景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個勁兒的任由水流劃過。

  耳畔的嗡鳴聲越來越大,封修景扶著牆甩了甩腦袋,艱難走到臥室裡,打開鎮定類的藥物。

  手指碰到一旁的空瓶子,滴了噹啷的聲音吸引了封修景的注意。

  他隨意拿起來一個打開,五顏六色的糖出現在早就空掉的瓶子裡。每一個瓶子都是如此。

  封修景眼眶有些發熱,除了楚聞朝,他想不出來第二個人會仔細到把空瓶子都裝滿糖果。

  〔男朋友,藥太苦了,吃點糖吧。〕

  〔老攻親親,吃什麼藥啊,吃我(害羞)〕

  〔反正你也看不到,封修景,我好愛好愛你,你愛我嗎?〕

  隱藏在糖果裡的是一顆顆星星,楚聞朝疊的完美,又寫了字,生怕他看見,又怕他看不見。

  封修景抓了一把糖塞進嘴裡,好苦好苦啊。

  「朝朝是騙子,這個糖一點都不甜,苦的要命。」

  吃完了一瓶糖,封修景發瘋的情緒才壓下去,他理了理雜亂的頭髮,拿藥膏把手上的傷口處理了一下,這才開車去那個公寓找楚聞朝。

  不管他得的是什麼病,封修景都願意陪他一起受苦。

  這個公寓是老式的建築,沒有電梯,封修景只能一步一步走上去。

  越是臨近楚聞朝所在的樓層,封修景的腳步就越是緩慢。

  害怕從楚聞朝嘴裡聽到一些他接受不了的事實,害怕楚聞朝覺得他是個瘋子,更害怕楚聞朝不要他。

  樓道裡安靜的可怕。

  封修景已經非常注意自己踩在樓梯上的聲音,卻還是不可避免聽到了回聲。

  520室

  封修景停在門前,耳朵不自覺湊近房門,屋裡安靜的厲害,沒有走動的聲音,一片死寂。

  他舔了舔乾澀的唇,手指很輕很輕擱在房門上敲了三下。

  伴隨著嘎吱的聲響,房門突然多了一道縫。

  朝朝壓根沒有鎖門。

  所以,他其實知道自己會找過來。

  封修景打開房門,又砰的一下關上。

  屋裡的地方很少,他幾乎一眼就能看到盡頭。

  他的朝朝蜷縮在狹窄的沙發上,哼哼唧唧的,懷裡還抱著那隻貓貓。察覺到他的到來,抬起霧濛濛的眼睛跟他對視。

  「朝朝,你怎麼了。」

  見到封修景的那一刻,楚聞朝所有的委屈都湧上來。

  他抽抽搭搭道:「你怎麼才來啊。

  封修景再也控制不住把人直接摟進懷裡,唇瓣吻著楚聞朝的髮絲,一下又一下。

  「對不起朝朝,我來晚了。」

  楚聞朝貪婪的吮.吸著獨屬於封修景的薄荷香,腦袋艱澀的蹭在他的脖頸上。

  「癢,老攻,我身上好癢啊。」

  封修景抬起楚聞朝的下巴,不正常的潮.紅讓他嚇了一跳。

  他輕柔的吻上楚聞朝的唇,含含糊糊道:「是不是又犯病了。」

  「嗯。」

  應激狀態下,楚聞朝很容易犯病。他的雙腿挨著封修景,不滿足,還是不滿足。

  他濕漉.漉的眼睛看向封修景,手指靈活的解.開封修景的襯衣扣.子,難.耐的蹭上去。

  鋪天蓋地的吻落下來,楚聞朝有些招架不住。

  唇上一疼,封修景咬著他的唇瓣細細研磨。

  「朝朝,你知不知道你嚇死我了,我以為,我以為你不要我了。」

  楚聞朝唔了一下,呼哧呼哧的喘.息著。一邊避開封修景湊過來的唇,一邊又不自覺貼上去。

  他顧不得回應,只是細細感受著封修景粗.暴的吻。

  「封,封修景,不,不行。」

  楚聞朝的手壓在封修景作.亂的手背上,他紅著臉,含糊道:「我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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