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真相_公主请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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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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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后就叫你若雪好不好?”赵舒柠将若雪放下,见刚刚迷糊的眼睛睁开些许,便又用手摸了摸它的头,只见若雪又睡了过去,赶紧拿着房内的帕子轻柔地盖在它的身上。

  一室静谧,只有猫均匀的呼吸声。赵舒柠开始打量着这间房子,一个博古架,放着块玉簧,一张书桌,有几方砚台,另外便是一张榻被整理地干干净净。除此之外,便是墙上陈列的画,一共有三幅,画中有松竹流水,亦有千里雪飘,每幅画中下笔冷硬,手法娴熟,如人一般,不用说,便知是何人的画作了。

  不多时,门外传来侍女的声音,打断了赵舒柠的思忖,一个模样清秀的侍女穿着鸦青色罗裙走了进来,手中拿着承盘,上面层层叠叠放了不少锦缎,那侍女低眉顺眼,也未过分打量。

  赵舒柠走上前去,用手摸了摸锦缎,待展开来看,原是一件罗裙,轻纱,杭绣,上衣是一件鹅黄色对襟,罗裙是白色,在那罗裙的边沿,点缀着朵朵海棠花,看起来都是现下最时兴料子。衣衫的料子摸起来尚好,与自身的衣服天差地别,她的心中有疑。

  侍女这才抬起头,清亮的声音提醒着:“这是大人吩咐的,姑娘可先更衣。”原是府中的人尚不知她的身份,只知道被大人带回一位客人。

  也是,自己的身份如若被人发现,堂堂大理寺卿将公主昭然带到府中,不知坊间又有多少的腥风血雨,她知道,以齐晏的性子,定不会让他处于流言蜚语之中。

  赵舒柠摸了摸身上的粗布衣裳,因不习惯阿竹以外的人服侍,便让那侍女先下去了。拿着手中的罗裙,对着镜子,赵舒柠果然看到后背起了密密的疹子,那疹子是今日刚刚落下的。

  实在不是她娇气,真的是那衣服过于粗糙,当时着急出宫,才会除此下策,如今倒好了,就连她的脖子也不能幸免,只见雪白的肌肤上多出不少红痕,她本就生的白,看上去倒有些触目惊心,

  赵舒柠心中颇为懊恼,下定决心。下次,定要买身适合的男装。

  景云阁中,沈庭之刚刚赶来。

  “你把她带到府上了?”沈庭之不可置信地看着齐晏,见坐着的人一派云淡风轻。他刚到府上的时候,便听到今日齐晏带回一个年轻的小厮,却不知道是赵舒柠。再偶遇侍候的婢女,与谢桓打探一番,便真相大白了。

  见面前的男人不动声色,沈庭之将折扇微微展开,露出一个讨打的笑来:“真要进她的后宫?”

  齐晏横了他一眼:“今日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很明显,言外之意是不会说话便不要说了。

  若是平时,沈庭之可不敢这样放肆,但今时不同往日,毕竟人都带到府上了,于是便不怕死的说道:“我可听说公主的蓝颜知己不少。”

  “什么蓝颜知己?”赵舒柠抱着怀里的若雪缓步走来,一身鹅黄色的衣裳穿在她的身上,更显得她灵动几分,尤其是那海棠发簪,有珠玉顺着她的脚步声轻轻晃动,再者她那一双丹凤眼眼尾微勾,略施粉黛,清丽动人。这般婀娜身姿,自是让人心旷神怡。

  齐晏漫不经心略过一眼,便不做旁他。

  倒是沈庭之,收了自己的折扇,将那调侃的神情收了几分。沈庭之虽不受宫廷管束,但礼不可废,拿着折扇拱手一拜:“草民参见公主殿下,在下沈庭之,是齐大人的朋友,也是他的表弟。”说罢,第一次端详眼前的女子,虽说坊间传闻,昭容公主轻薄无礼,可今日一见,却有不同。

  赵舒柠的视线落在齐晏的身上,又见来人与齐晏有几分相似,便很快免礼,又摸了摸手中的若雪,一脸的宠溺。

  沈庭之这才注意到那怀中雪白的小猫,顺势看了看齐晏,又看了看赵舒柠,深觉得不可思议。

  “这是齐大人送给本宫的,本宫见它乖巧可爱,便决定带回宫中了。”赵舒柠笑了笑,没有注意到沈庭之的惊诧。

  正在这时,一直未说话的齐晏看了看沈庭之的目光开口道:“公主,马车已经在府外等待多时。”

  赵舒柠正欲出门,见齐晏站在原处,存了心捉弄,便将若雪递给旁人,一步一步朝齐晏走去,直到与他只一步之隔,用手勾了勾他腰间的玉佩,赵舒柠用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在齐晏的耳边轻轻说道:“齐大人,本宫下次再来找你。”

  谢桓将头扭到一边,生怕自己看见了什么不该看了,独留沈庭之一人不可置信的目光。

  几日下来,清水巷纵火的审判下来了,宋希文承认失误,是自己未约束其夫人,才造成后续的惨案,朝廷将他流放一千里,终身不得回京。

  一时间,坊间传闻不断。宋希文临行的那天,有人在街边破口大骂,亦有人唏嘘不已。

  直到宋希文夫妇在路上被刺杀,谢桓及时赶到。虽未伤及性命,但为了救自己的夫人,他却受了极大的伤,那只手,怕是再也担不起案牍,写不了为民请命了。

  午时一刻,齐晏一身紫色官袍坐在圈椅上,看着跪在地上的陌生妇人,审判的厅堂挂着幅公正严明的对联。

  那妇人衣着不显,但不难看出,岁月从不败美人,年轻的时候也是位清丽的佳人,一根檀木发簪将发挽起,不做其他装束,眼中却无怨无悔。

  “他还没死?”庄晚眼中尽是怨恨,却对堂上的人毫不畏惧。

  齐晏传来宋希文,果然,庄晚的眼中涌现出滔天的恨意,一双手微微颤抖着。

  “宋希文,你早就该死,该陪着他一起死,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还活着,而我的儿子却死了。”庄晚的眼中挂着泪花,却是咬牙切齿。

  突然,庄晚趁侍卫不注意,快速朝宋希文扑过去,谢桓赶紧上前,一把抽出了女人手中的发簪,余下,宋希文默不作声,闭了眼,只剩下女人绝望的哭声。

  “你们没想到吧,当朝的御史大人虽公正廉明,却是个不折不扣的伪君子。”庄晚看着宋希文一身囚服,报仇的快意却在胸中涌起,他不是最爱惜自己的名声吗?今日便让他尝遍囚下之辱,顺便让众人知道他本来的面目。

  是年轻书生辜负了青梅竹马的故事,宋希文最终选择了官家小姐,抛弃了庄晚,宋希文在朝堂步步高升,万里寻夫的女人带着孩子在冰天雪地里,却被他用一句“陌生人”打发,最终孩子病死在那个冬天。

  堂上的众人惊叹不已,只听到庄晚继续说道:“本来我想烧死那个女人的,没想到啊,整个酒楼十八条人命,她却好好活着,宋希文,你这个薄情寡义的负心汉。”

  “你还记得你和那个女人的孩子吗?已经被我卖了,现在还不知道是死是活呢。”闻言的宋夫人正在门口,便一把抓住了庄晚的脖子:“我的孩子呢?是你偷走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在哪里?”

  庄晚放声大笑,狰狞的面孔满是报复的快意,却未回答宋夫人的话,只看着宋夫人觉得大快人心,直到两人被分开。

  宋大人夫妇原是有一对双生子的,只是在三岁之时,便被人偷走,此后多年寻觅未果,两人未再有孩子,这么多年,宋夫人吃斋念佛,终年游离在佛寺道观之中。那日做法便是为了自己的孩子,可宋大人为了不让宋夫人睹物思人,一直在府中禁止此事。

  堂上的人一片唏嘘,却又不得不为庄晚的行径而暗骂。

  “传普觉大师。”齐晏无视庄晚的笑,只见她的神情在看到来人时顿时凝滞。齐晏当然没有忽视她的表情,直到普觉大师将多年来贩卖儿童的事情和盘托出,庄晚的脸色顿时有些难看。

  没错,那对双生子是她派人偷的。

  眼见自己的孩子寻找有望,宋大人的眼中才有一丝动容,他缓缓扶着宋夫人,看她的眼中满是愧疚。

  宋夫人心疼地看着宋大人的手,迟疑了片刻,摇了摇头,终于忍不住说出当年的真相。

  “你真的以为孩子是希文的吗?当年你在外被歹人陷害,又处于昏迷之中,希文不想你醒来绝望,才未说出真相,这些年来他受你道德的谴责,我几度想要解释,都被他拦了回去,后来他入朝为官,为了替你出气,又被歹徒所伤,是我父亲救了他。”

  宋夫人说完这些终于松了一口气,她不忍自己的夫君被人误解,诟病。她的夫君,始终是一个善良的人,一个为民请命的人,那些身后名如同过眼云烟,可是她想让他生前,过得轻松些。

  “不可能,不可能......”庄晚瘫坐在地上,喃喃自语。

  “若是不信,你可找来当年为你诊治的大夫,是不是这样他定会告知。”宋夫人心中沉下的大石终于落了地,一言不发的宋希文紧紧握着她的手,夫妻相对无言,多年的默契,却是不用言语。

  宋大人默默为宋夫人擦着眼泪,宋夫人的心却刀绞一般:“我的孩子呢?你把我的孩子放在哪里了?”

  庄晚闻言,露出一丝笑来:“早就死了,当年我把他们都扔进河里了。”

  “你说谎。”正当堂上一片议论之时,便看到一个戴着帷帽的女子上前,那女子身量窈窕,语气不容置喙,不像囿于闺阁的寻常女子,谢桓的眼睛跳了跳,就见坐在高堂上的大人微微皱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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