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20、宅斗变成悬疑_朱门绮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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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20、宅斗变成悬疑

  病人的饭,是两样粥,两样细点,还有四样小菜,做的相当不错,初暖都不由盘算如果病号饭能保持这个水平,自己真不妨经常装病,虽然有四个人看着自己吃饭也不太舒服,总比在老太太那里吃的安生。

  吃完饭,漱了口,初暖借口下午睡觉的时候压了手指,写不了字了,让春眠留下帮她抄抄经书静静神,就把春眠不引人怀疑的单独留在她房里了。

  初暖到底是穿越的,对身边时时刻刻有人跟着,服侍着,十分不习惯。

  出门没办法,吃饭什么的据说时府有硬规定的也没法,但是在房间里没事呆着的时候,初暖都把丫鬟打发出去,自己呆着。自己能做的自己就做了,非要别人倒茶研磨不成。

  反正时府没人重视她,所以也没人管她房里的事,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不过伤了手,不能写字,而今天的情况,又急需抄抄经文做积善行德来安心,所以只能留下人代劳了。

  四个大丫鬟,就春眠写的一手好字;翡翠小时候和初暖一起学过认字,但是那字比狗爬的还难看,反正初暖的养母也不要求她怎样;画眉和鸳鸯都压根不认字——也许认得,只是说不认字,初暖暂时还无法验证。

  这个理由太好了,以至于连春眠本人都没想什么,就问初暖:“姑娘打算抄那本?要不婢子给姑娘念会儿经文?”

  初暖随手翻着书,说:“要不要经文吧,反正也不是我害的。不过是我有个想法,想要问问你的意见。”

  初暖想着自己虽然有本尊的记忆,但是观念思维什么的,自己到底也不可能和古人一样,所以有些事还是争取一下似乎很懂宅门里古人想法的春眠的建议才好。

  春眠挺直的立在初暖榻边:“姑娘请说。”

  初暖一边让春眠坐下,一边说:“我是想这次映红害我,会不会不是大太太指使的?”

  结果初暖还没想好怎么陈述理由,春眠就很惊讶的问:“姑娘以为是大太太指使的?”

  “你认为不是?”初暖想听听理由。

  春眠又站起来,帮初暖整整初暖靠歪了的引枕,才又坐下说:“婢子的糊涂想法,应该不是大太太指使的。

  一来,姑娘要是在高府真的遇上什么外男,人家外头议论起来,如果……只怕不会说明白是时府哪个姑娘的,只是说是时府的小姐跑到不该去的地方,那么二姑娘不是和姑娘一样吃亏么。

  大太太怎么也得顾着二姑娘啊,这二姑娘比姑娘大,这年纪也该说亲了,等二姑娘定下来,到姑娘您的时候,有什么说法也过去了,倒是二姑娘比姑娘影响还大呢。

  二来,这映红是老太太的人,却是家生子,那么能指使动她这么豁出去自己的人,除了老太太,一般就直接想到大太太了,这么明显,老太太只怕对大太太多心。

  如此说来,这事对大太太有百害而无一利,大太太为什么要做?”

  初暖细细听了,问:“你说到如果,是想说什么?”

  春眠有些为难的表情,初暖说:“你直说吧,我想不到的,你再不提醒着,咱们可就难了。”“咱们”,你可是拴在我身上的。

  春眠咬了一下下唇,才说:“我是想说如果出不了事,只是遇上了外男罢了。这样的话,就是我说的,外头说起来只是会统称为时府小姐。”然后春眠似乎把心一横:“如果出了事,比如遇上的是登徒子,比如那要害姑娘的人还有后招,彻底败坏了姑娘的名声,那么就会区分是时府哪个小姐了。不过姑娘要是真遇上这等不幸,那二姑娘更嫁不了好人家了。”

  其实这话按初暖听来真的一点没什么,可是春眠说出来好像经过一场酷刑一样难过,果然自己和古人的思维还是有差距,或者只是和春眠这样的大宅门里呆惯了的有差距?

  初暖就问:“那你以为是谁?”

  这话春眠说着就利索了:“二姑娘,或者五姑娘,甚至四姑娘。”

  初暖把手肘搭在栏杆上,托着腮,问:“怎么说?”

  “二姑娘不是个有成算的,没准会嫉妒姑娘的,一时之气,考虑不周全,就做了这事,之后大太太替她收场,所以安排人接着映红,或者灭口,甚至说动老太太,都是有可能的。

  还有就是五姑娘,婢子看来,五姑娘一直被二姑娘欺负着,姑娘来了,不怕这二姑娘,总让二姑娘吃瘪,没准五姑娘就想拉拢姑娘和她一起对付二姑娘,所以不知道怎么买通了映红和她作戏。

  反正她会及时拦住了姑娘,这样既不会把事闹大,影响时府姑娘的名声;又让姑娘感激她,以后和她好。

  还能把事推到二姑娘身上,让姑娘和二姑娘的关系不可修复,没准还能让老太太厌烦了二姑娘——要是二姑娘的香蕊偏巧没有人证的话,都是靠嘴上说,二姑娘怎么能洗脱的嫌疑。

  婢子看那香蕊不是个好人缘的,只怕要不是在高府那种外头地方,丫鬟们做客自然聚在一起,只是按平时府里的情况,也未必能有二姑娘房里丫鬟以外的人给她作证。那时候哪里说得清楚?

  还有四姑娘,虽然不声不响的,却未必容得下姑娘。”春眠说个偶遇外男,姑娘婚事什么的,那个费劲,好像说完了就要被人抓出去暴打一样,可是说这些阴谋算计却十分冷静,分析的条条是道。

  初暖听来也觉得不是没有道理,只是:“四姑娘为什么容不不我?”

  春眠垂下羽睫,吸了口气,似乎下了决心:“这都婢子的想象了。这府里四个姑娘,都到年纪了,府上怎么也会有些想法了吧?五姑娘的亲事是上代留下的,自然不必说了,其他姑娘的亲事虽然没说定,只是长辈们心里都该有大体人选了吧——要不只怕就晚了。

  二姑娘,老太太本来宠着,又有大老爷和大太太撑腰,姑娘在与不在都影响不到她的。那么姑娘回来,姑娘怎么说也是嫡出的,又比四姑娘大,按顺序也是姑娘必须在先,那么,那么……”

  初暖听明白了:“那么老太太或者我父亲和二娘就索性把原本给四姑娘相中的人,挪用给我了。

  反正我不出门,四姑娘也不能出嫁,我是嫡出的,时府再看不上我,为了要面子就不能把我嫁的太低。或者又懒得给我另外找,就省事的把四姑娘的人选给了我算了,四姑娘更没什么,随便一点也行?”

  春眠点头:“时府很看重五姑娘的婚事,或者说看重和靖安侯府结亲,所以只要二姑娘的亲事安排好了,姑娘和四姑娘只怕就赶着办了,不耽误五姑娘的婚事,好早点和靖安侯府做亲家。

  但是姑娘是嫡出的,时府的面子,也不好二姑娘和五姑娘都有门好亲事,倒是姑娘这里太含糊了,会让人笑话,但是四姑娘是庶出,这大宅门里的庶女,不管多高的门第,嫁成什么样的也有,谁家也别笑话别人,都见怪不怪的,没人说的。所以姑娘回府,最可能影响到的只有四姑娘。”

  初暖想想今天那一直平静的坐自己身边的四姑娘,想想午饭桌上的情况,如果真的想春眠分析的情况,那四姑娘时秋雁只怕比时玉烟还狠。

  当时初暖打听了大太太的人和那人牙子的互动,自然想那映红是大太太或者二姑娘指使的,可是为了应付大太太的刑婆子和老太太,说了映红对时府二姑娘时玉烟的种种不良影响,初暖又不确定了,自己想到的,没理由大太太想不到。

  就算大太太真的安排了后招对付映红,不会让映红出去乱说话影响时玉烟的名声,可是那天的事要是让映红成功了,最倒霉的自然是自己,可是就算自己是养在外头的,但是进了时府的门,就代表了时府女儿的教养,要是自己身败名裂,那时玉烟也别想有个好姻缘。

  就算没身败名裂那么严重,也可能像春眠说的,人家根本不区分时府谁,只说时府姑娘,那么比自己先说亲的时玉烟岂不倒霉了。

  初暖怎么想自己和大房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的,至于为了陷害自己,连累上自己的亲生女儿?就算是时玉烟本人也没那么糊涂。

  再说这事从香蕊身上看起来,也是策划过的,不像一时起意,所以应该不是时玉烟因为当时看着高夫人偏心自己起了嫉妒心,头脑发热,顾不得其他。

  那么又是谁?为了什么呢?挑拨大房和二房是不可能了,连面都没见过的爹,认识不过月的后娘,谁在乎自己?要是怕时如兰被连累,那时玉烟是一样的,这个社会不太区分没分家的堂姐妹和亲姐妹的差异,都是一个家里教养的么。所以这么看,根本挑拨不了关系的。

  最重要的当然是时府二房根本没有和大房抗衡的力量,挑拨了也是白费劲啊。<更新更快就在笔趣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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