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25、婚事_朱门绮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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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25、婚事

  好吧,能说时玉烟姑娘您太自信了么。初暖只能说:“既然二姑娘已经给了茶花头饰了,还是不要全身都是茶花了,要不如兰妹妹会不高兴的。”

  时玉烟冷哼一声:“她早就不高兴了,不在多一件少一件的事。”

  正说著,大太太来了,初暖和时玉烟见礼。然后初暖道谢,大太太吃口茶,才说:“你母亲在世的时候,我们也是相和的,谁知道……你可时府正经嫡出的姑娘,我总是希望你好的,这和玉烟是一样的。”

  初暖听这意思是时如兰不能算正经的嫡出姑娘的,却只是站起来说:“谢大伯母关心。”

  大太太又说:“过几第一次去那靖安侯府,算你回来第一次正式出门做客,你姑母那是亲戚,不过接你们去玩玩,不用在意什么,可是这侯府十分不同。

  我先给你说说这靖安侯府,你们去了靖安侯府,必然要拜见的靖安侯老太夫人,这是靖安侯老侯爷的继母,娘家姓夏,夏老太君,你可以准备点针线上的小件,老太夫人喜欢后辈送这样的小礼。

  还有靖安侯太夫人,她娘家姓徐,和你母亲闺中相熟的。靖安侯只有一个庶出弟弟,估计你们也不会见。

  靖安侯老侯爷还有三个弟弟,一个就是老太夫人所出,这金家三爷的夫人,娘家姓黄,这位面上定然很热情,但是你还是远着她的好,她娘家和原氏一案有牵扯,被抄家了。

  靖安侯太夫人的寡嫂据说进来因为徐家公子们赶考,也跟着上京了,借住靖安侯府,徐家是个清贵人家,虽然这些年有些劫数,但是家风清正,你可以和徐家女儿来往些。——玉烟你也是,看看人家书香门第的女儿的做派,对你们有好处。”

  时玉烟虽然有些不服气,还是和初暖一起站起来应了。

  大太太这才点点头:“我还要对对帐,你们玩去吧。”

  时初暖告退,又去了三太太院里道谢,这三太太自从丈夫死了,就在正房设了佛堂,终年青灯古佛的度时光。

  初暖去的时候她正礼佛,初暖只好继续等,这三太太院里可没个二小姐出来咋呼一下。不但没有咋呼的,无聊的初暖发现这三太太院里真是过于安静了,下人们走路都小心翼翼,生怕发出声音的样子。

  好容易,三太太礼完佛,初暖去道谢,三太太没有大太太的短平快的说话风格,絮絮叨叨了很多家常,似乎很亲近的样子,让初暖不太习惯。倒不是三太太有什麽变化,事实上每次来请安,三太太也要拉半天家常的,对所有姑娘都是。

  只是初暖不太一个基本陌生的人很亲近的和你话家常的感觉,不过想想估计是三太太平时也没人和她说话,所以好容易有机会闲话,就要说个够,证据是只有别人是不是积极回应,她并不在乎,自顾说下去。

  而且三太太说了半天家常,也没什么话到点子上,好不容易才说完了家常,初暖的脸赔笑的都有些僵硬了,初暖以为三太太肯放人了,谁知道三太太终于说到正事了,就是靖安侯府的事,要说三太太说的可比大太太细致多了。

  不过也太细致了,所谓事无巨细就是最好的形容,初暖只能一边听一边提取有些的信息,过滤数倍于有用信息的废话。

  这靖安侯府姓金,可是开国元勋之后,同样当时是封侯,但是人家世袭罔替,可比时府的侯分量重多了。不过差距不只是在这里,两家曾祖一起打天下的,祖父一起做纨绔子的,而人家靖安侯老侯爷是皇帝的肱骨之臣,时府同一代,是两个废物加一个短命的。所以现在那一起做纨绔子的祖父们定下的婚姻,对时府是攀龙附凤的重要遗产,对靖安侯府看来估计就是麻烦了。

  初暖心里叹息:君子之泽,五世而斩。时府仅仅三代就如此了,只能说时家实在太不争气了。

  这靖安侯府祖老太爷,原配生了长子就是天纵英才的靖安侯老侯爷,娶的是江南书香门第徐家嫡女。可惜天妒英才,老侯爷中年而逝,膝下两子,嫡长子就是现在的靖安侯金鸿,因为父亲常年在外领军,母亲病弱,所以这靖安侯养成了现在的风流性子。

  靖安侯老太夫人是继室,生了一儿一女,女儿嫁的不太好,看现在和时府的婚约就知道那靖安侯祖老太爷是个不靠谱的,所以一时头脑发热,就把女儿许配出去了。

  听到这里,初暖忍不住问了一句:“这位金氏姑奶奶有没有个和我差不多年纪的女儿住在外家的?”

  三太太听了一愣,还是回答;“有的,夏家姑娘,比你大一两岁,大嫂说的?”

  初暖赶紧说:“不是,我猜的。大太太只说了金家三爷的太太姓黄,别人没说的。”很多宅斗小说上,像靖安侯这样的金龟婿身边都要有一两位这样的表妹的,果然这里也不免俗。

  三太太听了初暖的话,居然楞了一愣,不用这么吃惊吧?

  不过,三太太很快恢复她那有些游离的表情:“大嫂说了金三太太啊,是的,金三太太娘家是黄家,因为牵连在当年太子案里被抄家流放了。你见面的话,倒是难堪。”

  直到晚饭时间,三太太才结束了她的靖安侯府家谱讲座。初暖听的就差两眼转圈圈了,说起来这靖安侯府不是什么大族,亲戚也不多,但是架不住三太太把侯府相关的每一家都追根溯源,然后亲戚连亲戚的推广。

  初暖心说,就是我真嫁到靖安侯府去也不用认得这么多亲戚的亲戚的亲戚啊。

  倒是初暖想要详细问问那牵扯到原太子案的金三太太,可是三太太的发散思维,说不了两家,又引申到其他地方去了,最后初暖也没得到多少那黄氏和她娘家的信息,更不要说她最关心的原太子案了。

  因为时间原因,初暖直接跟着三太太去了老太太房里吃饭——她吃饭,三太太服侍老太太吃饭。

  二太太看了一眼跟着三太太进来的初暖,却没说什么,大太太和二姑娘看了一眼,有些心知肚明了,于是时玉烟挑衅的看了时如兰一眼,但是时如兰低着头,不知道真的没看见还是装的没看见。

  在时初暖没回来之前,二房两个姑娘都是闷葫芦,能不说话都不说话,被时玉烟欺负了,也不吭声。

  所以这些日子才会出现时玉烟和初暖的擂台战,时玉烟欺负妹妹们习惯了,居然遇上一个和她顶着的,自然要打压,初暖没受过气,当然不客气。

  饭后回来,初暖对跟着她的鸳鸯说:“你先休息去吧。”然后直接到春眠房里,春眠今天见大太太和三太太都送了茶花样的东西来,就找出初暖一条全新的素面裙,可是在上头绣茶花,现在正点了灯加班加点的赶着绣呢。

  初暖看了就说:“已经有什么茶花绢花,茶花镯子了,衣服上别用茶花了,就算靖安侯太夫人喜欢茶花,也不能全身都是茶花啊,要不看着太刻意讨好,多难堪啊。

  何况我又没想抢五姑娘的丈夫。那靖安侯我都没见过,没打算嫁给他,再说,那靖安侯府看起来也听复杂的,还有个和我们母亲家算有仇的金三太太。还是远着点好。”

  春眠笑着说:“不是让姑娘那天穿这件裙子去的,是用这条裙子做替换衣服,有什麽事的话,拿出来换上就不显得那么刻意了。反倒是显示了时府对这门亲事的态度。

  姑娘刚到京城,怎么可能知道靖安侯太夫人的喜欢,自然是家里人告诉的,衣服头面也是家里准备的,那么就是表示,时府希望姑娘能得了这门亲的。

  而姑娘却没穿这茶花裙,表示姑娘是个矜持的,也有主见,这样靖安侯太夫人才会看重的。”

  初暖就问:“难道你还打算想办法让我在侯府换一次裙子?”

  “当然不!”春眠说,“无论什么原因,在别人家需要更换一次衣服,总是不好的。所以姑娘当然不能弄到要更换衣服。至于这茶花裙只要有心,就能漏给侯府的丫鬟们看见。”

  初暖再次声明:“我没打算挣这个侯夫人的位置。”

  春眠不为所动:“大太太和三太太是不是说了些侯府的事?您母族和金三太太有什麽仇啊?”

  初暖就把大太太和三太太的话,告诉了春眠——这些话就是画眉她们听到也不怕,没什么保密的。

  春眠听了,放下针线:“这高门望族里,金家算简单的了。等老太夫人归西,这金家还不是要分家,那时候就一个庶出弟弟就是不分出去,又有什么麻烦的。这样简单的人家再好没有了。

  就是先老太夫人没西去,金家三爷能做的有限,那靖安侯的爵位是坐稳的,长子嫡孙。难道还能害了他去不成?这太平盛世的,一个侯爷要是暴毙,那得多轰动的事。

  这老太夫人和金家三爷要是聪明的,就会和侯爷搞好关系,以后也能依附侯府,好处多的多。所以就是姑娘嫁过去,这黄家的女儿又能怎么样?娘家没了,还能得罪夫家不成。只要姑娘做了靖安侯夫人,那黄氏根本没什么问题。

  倒是就怕现在,这靖安侯府老太夫人为了自己媳妇好和侯爷一脉相处,必然会抵制姑娘的。虽然不是亲母,名分在那里,只怕也会影响姑娘的。”

  初暖不得不再次声明:“我没打算做什么侯夫人。”

  春眠起身关上门窗,才回头对初暖说:“姑娘是还想着保定府的表少爷吧?”

  保定府的表少爷?就是初暖本尊的青梅竹马的未婚夫莫枫。不过现在的初暖只有他的记忆,看都没见过,本尊记忆里是个俊美阳光的少年——恋爱中少女的记忆不一定可靠。

  春眠见初暖没说话,就相信自己的判断,长叹一声:“想着也没有用了,那是韦家小姐的未婚夫,不是时府姑娘的可能的婚配选择。”

  谁知道这却提醒了初暖,想想莫枫,却真是个好的结婚选择:保定府的小康人家,有个三进的院子,有一间铺子,乡下还有些土地,衣食无忧;父母近年来才双亡,既不是家庭温暖缺失的孩子,又没有公婆问题。

  莫枫按本尊的记忆,是个漂亮阳光,性格温和的男孩子。除了可能识破自己与本尊不一样的问题外,简直是初暖这样胸无大志的平凡少女的极品白马王子。

  初暖是个随遇而安,没什么野心的人,宁可过平常人家的小日子,莫枫怎么看也比自己现在的父亲“是贱人”强吧,虽然父亲出身富贵,本人擅长写风花雪月的没用东西,但是初暖还是希望能嫁给像莫枫这样平常人家的少年。

  当然不是说人家别的富家子也都像父亲一样——那社会就没法过了,只怕得改朝换代了,所以“是贱人”这样的初暖希望全国独一份。但是盲婚盲嫁,到洞房之夜才第一次见丈夫这样的事,也不是来自21世纪的灵魂能接受的。

  初暖这里想的美好,春眠那边已经着急了:“姑娘啊,你可千万别和人说你还想着表少爷,要不可是要害了表少爷的,还可能连累韦家老爷和太太。”

  初暖才想起来,当时可是时府用养父母要挟,自己才肯回时府来的。可是:“我当时不懂,现在看看,只怕时府没什么能力,真能害了我爹娘?”

  春眠摇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烂船还有三斤钉,像韦家老爷太太还有表少爷这样普通人家,真要想法子害的话,当然能害的了。别的不说,时府拿出钱来,找些地痞无赖的也让你做不了生意。时府这种地方,也不是什么正经官宦人家,也不要个官声,以后好提拔。只有没让人抓住把柄,什么不敢做的?”

  初暖听到这里,顿时意兴阑珊,人家替你养了十五年女儿,居然把人家做人质要挟你女儿,果然“是贱人”。<更新更快就在笔趣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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