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36、伪装_朱门绮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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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36、伪装

  女孩被摔在地上,金吾卫要盘问,这时候肖小姐说:“这是我家的丫鬟。”

  那金吾卫刚想问,初暖在一边说:“夫人的东西在她那里么?请拿来吧。”

  肖小姐就低头拿那包袱,结果小姑娘吓坏了,居然抱着包袱不松手,力气大的,差点把肖小姐扯倒。还是傍边的金吾卫一把把包袱抢过来,给了踉跄一步刚站稳的肖小姐。

  这样肖小姐和初暖一起才帮着肖夫人换了衣服。肖小姐看初暖坚持要人抬着母亲受伤的手臂,有些奇怪,初暖看出她的疑惑,说:“这是止血的土法子。”

  好容易处理好了肖夫人,估计是金吾卫通知的肖府,初暖刚把肖夫人处理好,又倒了杯水给失血的萧夫人喝,正想着是不是该冲一杯红糖水的时候,就说肖府来人了。

  肖夫人临走的时候,居然有心拉着初暖问:“姑娘你叫什么名字,你……”

  “夫人多休息,赶紧回去看看正经大夫才是。”初暖可不想居功,主要我是偷着溜出来的,可不能让家里知道。

  没等肖府人啰嗦,初暖就赶紧告辞出去了。可惜出去而已,根本走不了,外头戒严着呢。所有目击者都要录口供。

  作为近距离目击证人,初暖得到“特殊照顾”被带到一个看起来就是个军官的年轻人那里录口供。

  这段路程,初暖发现前头更加惨烈,好像用了炸药之类的东西,地上有坑,车的残体,还有人和马尸体,初暖都不敢看,可是不看空气里也弥漫这血腥味和火药味。

  这个军官的问询处,设在某店里,比其他人的露天高级点。起码不看着外头的尸体了。

  这个时候初暖已经缓过许多来了,比起刚才的磕磕巴巴的说法,已经能被逼问出很多细节了。当然她自己也表示因为惊吓过度,她不保证细节是完全正确的。初暖前世看过讲犯罪的书,说人在惊吓的情况下,会主观混淆当时的细节——只是这个理论不能和古人说。

  可惜那军官非要她说明白细节,初暖不满:“我怎么记得清楚,那种情况下,我能记得什么?不说你们工作不力,京城治安差到如此程度,光天化日当街杀人,我们也是受害人啊。你还好意思咆哮呢。“

  那军官并不动气,说出的话能把人气死:“你说你一时冲动出手救人的,谁知道你是不是同伙,借机出去协助案犯逃走的。“

  初暖怒极反笑:“这样的事再赶上下回,我一定记得袖手旁观,等受害人家属来收尸的时候,再跑出去告诉他们您老的高论,所以我坚定的记着明哲保身。“

  那军官一拍桌子:“你……“

  刚说了一个字,外头进来一人,有些不耐烦的问:“你这边还没问完么?“

  那军官往初暖身上推:“这个女子不配合,说的细节颠三倒四。“

  初暖不甘示弱:“这位军爷正教育我遇上这样的事必须明哲保身,要不然都是同案犯。”

  新来的人态度好的多:“根据其他人的口供,这姑娘真是只是看不下去出手救人的,还记得保护其他人,不是同伙了,要不然这个同伙也没什么用处啊。你就是想的太多。”

  这位先生重新录口供就容易的多了,好吧,初暖心里对口供这个词还是抵触的,不过一街的人都被询问,算口供,初暖也只好没什么意见了。心里安慰自己封建社会不能要求人权。

  这位军官年纪也不大,别人称呼他为长史,这位长史说话很慢,问的问题很周密,不过初暖答不上来,也不生气,很擅长慢慢诱导,让初暖想起不少“被吓忘了的记忆”。

  之前一直很顺利,直到最后登记身份,初暖说的是:“我姓韦,家在保定,来京城做客的。”

  初暖想着说了过去的家庭,父亲身份,地址,来京城的住址用顾掌柜家的,到时候官府核查,顾掌柜应该能应付过去,就算查到保定去,也有自己这个人,家人会帮着自己圆过去,邻居也知道韦家的初暖是韦家女儿,时家的事,却不知道。所以初暖认为这个说法应该能过关。

  谁知道刚说到父亲的身份,那长史大人却一笑:“姑娘以后再装小家碧玉,要注意把鞋一起换了才是。”

  初暖不禁低头,果然自己忘了换鞋,这双错底金线绣鞋是和衣服不太搭,不是寻常小家女穿出来逛街的鞋,其实也不怪初暖不细致,问题是她没得换啊,她能找翡翠一件旧衣服来混出来,但是翡翠的鞋她穿不了。

  初暖正想什么理由狡辩一下,结果,那长史说:“姑娘要乔装也罢了,父母可不是乱认的,要不祖先会怪罪的。”

  初暖听了这话,这么久以来的委屈一下子全涌上来了,无辜惨死,家人难见,恋人永别,被人漠视冷遇,被陷害谋杀,初暖也分不清自己还是本尊的情绪了,都交融在一起,全是愤怒,悲伤:“父母当然不是乱认的,保定府里才有我的父母,他们养了我十五年,疼我爱我,怎么就不是我父母了?

  我姓了十五年韦,是韦家的女儿,就算我们家穷,小门小户小作坊的女儿,可是我过的好好的。谁稀罕什么富贵?当年扔了我就扔到底,看我姨妈表兄昭雪了,就逼着我回来,不过为她们面子好看,这样人家的祖先不要也罢。“

  初暖这么一爆发,倒把那两个军官吓住了,最后还是那长史说:“姑娘,我没别的意思,只是这事关重大,必须要登记姑娘的情况,因为这证词要和身份核实的。如果最后身份不合,会给姑娘带来麻烦的。”

  初暖冷笑:“要是你们都没我的身份,到哪里找我麻烦去?”

  那个专门和初暖过不去的家伙说:“如果那样,只怕会把姑娘归为凶犯同党,发海捕公文的。”

  初暖继续冷笑:“就你们那海捕公文的画像,真的能找到人么?”这可不是前世里电视剧的印象,好吧电视剧留下的印象也很深刻,本尊的记忆确实看过保定府的海捕公文的画像,真心说靠那简笔画找罪犯真的需要的不只是运气,必须还要悟性。

  话说到海捕公文的画像,初暖才发现自己的面衣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也就是说她的脸还是被人看见了,但是能画成什么样,那就看京城的绘画水平和保定府的差距了。

  那个专门和初暖过不去的家伙又想拍案而起,还是长史说:“在下知道姑娘只怕是私自出来的,我们也不是会去告诉贵府长辈的,只是为了这件大案排查的,姑娘也算配合我们办案,我们尽可能不会惊动时府二爷的。”

  初暖一惊,不过马上反应上来,自己刚才一时之气说多了,只怕人家能推测出来的。其实按初暖刚才说漏嘴的姨妈表兄昭雪,推出是时府的恶行也不难。

  初暖心说今天真是不正常,前世一生也没这么冲动过,今天怎么一直做事说话不计后果的。好吧看见有人在自己面前要被杀死,决定两世为人的第一次,见死不救的事,初暖真做不出来——除非自己的仇人可能可以。

  不过事已至此,初暖索性也放开了,往椅子上一坐:“你们要去时府说也无妨,反正我就是这样的,十五年已经养成了,改不了。”

  那长史看看初暖,还是个小姑娘,突然说父母不是自己的父母,环境完全改变,只怕一时不能适应也正常,再说小康人家的孩子反而父母娇养着,家里关系也简单和睦,咋到了大宅门里处处勾心斗角的,只怕锦衣玉食的日子也难过。

  这么想,长史一时有些同情,就说:“时姑娘,过去的事就过去吧。你非抱着当年旧事只是和家人有隔阂,虽然这些年你在外头生活,看来姑娘生活的不错,何必还计较呢。

  你初换了环境不太适应也是正常的,这高门大宅里都是这样,虽然锦衣玉食的,但是绝对没有小户人家父母亲自抚养,姐妹交心的。你到底是生在这等人家,总要适应的,不如早点放下过去,咬咬牙也就融进去了。”

  初暖侧头没说话,总不能说:不是什么适应不适应,是没事了有人总想要我的命呢,这样的日子谁能适应。

  最后初暖还是在自己的证词上签字画押——到长史大人说法里,又是证词了不是口供了,好吧语言的技巧。

  这事件当然耽误了很多时间,好容易回到时府,春眠都快急疯了。好在有惊无险,而且否极泰来,回府回房的过程顺利的很。

  面对焦虑不安的春眠,初暖没说实话,只说遇上了玄武大街刺杀一事,说自己躲在店铺里避难,又被官兵问了证词,才让走了,所以耽误了时间。

  春眠虽然聪明,但是知识范围都在内宅闺门,哪里知道问证词要签字画押,这样的案件要身份核对排查的,只当问问就让走的,也不在意这个,只是害怕初暖被牵连误伤。既然没有被误伤就不想其他了。<更新更快就在笔趣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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