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寿礼_朱门绮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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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寿礼

  时大太太只能腹诽:您要说攀不上卫国公府沈家,怕努力了结果不成被人笑话——不您老根部拉不下这个脸来给三姑娘争取,也罢了。

  可是这楚家,现在只怕也是咱们家高攀了,人家楚老爷现在也是正三品了,楚家哥儿又是探花郎,又有皇后娘娘和太子拉扯,只怕咱们家以后仰视都不到的。

  要不是看着楚夫人喜欢咱们家三姑娘的样子,我都不敢想人家楚府的亲事。您老居然还抓住当年人家楚家商人出身不放,就算商人出身,人家当年范家可是把大小姐嫁过去了,没想什么给商人妇做媳妇有什麽不可以。

  唉,要是当年原贵妃和前太子不败,我们家怎么也是有门好亲,就是玉烟也好说亲的。可惜……

  三姑娘生的这么好,老太太却不想这高攀个好人家,咱们时府其他姑娘哪个还能拿出手啊。

  时大太太有些惆怅,她丈夫不争气,儿子不上进,女儿不美丽,夫家娘家都走下坡路,她不努力谋划一下以后如何是好啊。可惜夫家就一个拿出手的三姑娘,却是养在外头的,老太太总是不放心。

  这三姑娘再有外心,难道就能不要娘家了?不怕人笑话么?

  可是时大太太不缺乏思考能力,但是严重缺乏行动力,否则也不会落得这般。

  所以虽然不满她也不能做什么,只是自己想想,甚至不能和人说,因为这个家里时老太太曾经是最能理解她的思维的人,现在也不能了,可是她又能说给谁呢?丈夫?儿子?女儿?或者媳妇,如果儿子不是和媳妇势如水火的话,媳妇倒是个能说话的人。可是事情的悲剧在于从来没有什么如果。

  第二天,染衣又混了进来,带给初暖一封家书,初暖一时间有些激动,虽然只是本尊记忆里的父母,但是他们真的有初暖前世的父母的感觉,天下爱孩子的父母总是相似的。

  初暖抚摸着信封就感觉很幸福,这里面是真心真意爱着她的人写的,在这么多天和时府的人虚与委蛇之后,那简单的生活,真诚的感情,多么的珍贵啊。

  虽然这份无私的爱是个她身体和本来的初暖的,想到本来的初暖,她心里又沉甸甸,从记忆里看多么乐观善良的美好灵魂,就这么被恶人为了不可告人的目的残忍的消灭了。为了原来的初暖,她一定要找到凶手,并且让他或者她付出代价。

  初暖最后还是打开信封,信里有父母的关心,担忧,安慰,还有努力隐藏了但是隐藏不成功的深深的思念。

  初暖就像前世里第一次离开家去远方上大学的时候,第一次接到父母的电话的时候那么激动,一样的父母情,一样的爱。

  信里还写了她表兄兼前未婚夫居然去参军了,养父很不满的写到,都是一个借住他家的什么来历不明的人教唆的,他是独子完全不需要参军的,结果年轻人被一忽悠就头脑发热的走了。把妹妹托付给了养父母照顾。

  初暖对记忆里那个干净阳光的少年居然要去参军也颇为担心,毕竟万一打仗的话,可是刀剑无眼,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

  表妹寄养在养父母家中,对失去了养女的养父母也是一种慰藉吧。

  初暖看着信柔肠百结,潸然泪下。

  偏翡翠这时候想过了这么长时间,姑娘应该看完信了,就放弃了放风的重任,自作主张偷偷摸进来,想看看旧主人给姑娘的信上写了什么,结果看见初暖泪落如雨,吓了一跳,以为出了什么事:“小姐!不,姑娘,家里怎么了?”

  猛地这么大声音,把初暖吓了一跳。一看原来是翡翠:“你想吓死我?不是让你在门口看着么?”初暖有些不满。

  翡翠有些讪讪:“我只想老爷和太太了,想知道老爷和太太还好么。”

  这么一说,初暖就又心软了,毕竟翡翠是在韦家长大的,韦家夫妻对她实在不薄,想念韦家夫妻才算有良心的,初暖就说:“爹娘都好。就是表哥参军去了,把表妹托给爹娘照看。”

  翡翠不信的问:“表少爷怎么可能去参军?”

  “你小声点!”初暖赶紧站起来看看外头,好在没人,早知道让春眠来放风了:“表哥是独子,按规定是不用参军的,但是如果本人愿意军队也是收的。”

  “可是参军,多苦啊!而且多危险啊!”翡翠着急的说。

  初暖现在心情也纷乱无比,无暇顾及翡翠的反应:“谁说不是啊。”

  这时候春眠在院子里大声说:“张妈妈您怎么有空来了。”

  初暖感觉把信收好,摸了一把眼泪,幸亏她不用脂粉,脸上还好,只是眼睛有些红肿。这时候老太太的心腹张妈摆脱了春眠的“纠缠”进来了。

  初暖就站起来:“张妈妈怎么有空来我这里?翡翠倒茶来。”

  “三姑娘客气了。”张妈是个眼尖的:“姑娘的眼睛怎么了?”

  初暖有些忧伤的说:“昨晚梦见我母亲了,我虽然不记得她的模样了,但是我就知道那是我母亲。”

  张妈作为时老太太的心腹,知道初暖为她母亲的遗骨的事昨天找过老太太,所以这么说也就信了,以为初暖在和老太太使性子,所以才哭过的,也不在意,就说:“老太太请三姑娘去呢。”

  初暖洗脸收拾了才去老太太房里,不过她这么洗脸梳头,上妆的折腾,张妈并不觉得不对,事实上按她跟随时老太太的多年的思维里,这才是懂礼数讲规矩的做法,虽然让长辈等不好,但是蓬头垢面的见长辈,才是对长辈最大的不尊重。好吧,这次初暖姑娘失算了。

  到了老太太房里,老太太只说了句:“你准备副绣品,上点心,我寿宴上要用的。”

  初暖一时没反应上来,寿宴上用绣品?或者有什么特殊用途,所以初暖问:“老太太要什么样的绣品,做什么用的?”

  时老太太说:“现在你也绣不出大件了,就绣个能看见的东西吧。”

  这叫什么话,可惜时老太太就说累了,让初暖退下了。初暖回去的路上一直想自己又怎么得罪老太太了,折腾这么半天的收拾一趟就是为这么句话,随便打发个丫鬟来不就说明白了。或者根本老太太自己也没说明白什么,难道给自己出智力题呢,什么叫“能看见的东西”?

  初暖回到房里,把春眠,鸳鸯等人召集起来说了这件事:“你们看,老太太想要个什么绣品?”春眠最是精明,而鸳鸯和画眉是老太太房里出来的,应该对老太太了解一二,大家群策群力,应该有个正确方向。

  画眉先想到了:“老太太说寿宴上用的小件,姑娘不如给老太太绣个抹额吧,又显眼。”

  抹额啊?虽然是个好主意,不过老太太的抹额初暖未必做得出。

  春眠却说:“老太太既然说了,想必想要给客人看的,抹额再显眼也不能专门给客人看的。”这话太明白了,初暖和其他丫鬟都明白了。

  初暖不禁问:“寿宴上哪一家会来啊?”

  鸳鸯努力想,最后还是不得不说:“这次是老太太的六十大寿,亲朋故旧都回来啊,不知道老太太想要给哪一家的女眷看。”

  给哪一家的女眷看,就是说时老太太要不初暖推销给哪一家了。初暖想了想问:“你们打听一下,有个姓薛的什么侯府的女眷是不是要来?要是来的话,我越糊弄越好。”

  鸳鸯却说了句:“就算什么薛家要来,姑娘也糊弄不得,其他人家也都看着呢。再说第二选择难道会比第一选择好么?”

  这话一下把初暖打击清醒了,是啊,薛家如果是时老太太给初暖准备的第一选择,那么时老太太给初暖准备的第二选择只怕还不如薛家的那什么薛怀沙。

  可是,初暖真的不想进门就给庶长子做后娘,不是她没爱心,要是没娘的孩子还好,问题人家亲娘活的好好的,自己这个娘还是人家的第一大敌,这日子怎么过?可是没有薛怀沙,只怕下一个更不好,这真是所谓进退两难。

  初暖恨死这个没人权的社会,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没有感情基础怎么共度一生啊。可是似乎也没办法,起码初暖没傻到要以一己之力对抗整个社会规则。

  最后初暖想了想决定准备一个绣花绸缎盒给老太太做礼物,正好能摆出来,算得上能的见的东西,关键是省工,盒盖上和盒子正面的盒身上的绣个“寿”字,再配些蝙蝠祥云什么的就行了,至于做盒子这最费工费事的,可以让侍女们代劳。

  如果薛家因为她投机取巧看不上她,也就算天意了——这叫什么天意?

  不管怎么说,准备礼物真的如同初暖设想的一样不费事,当然是她自己不费事,侍女们把她绣好的丝缎整合缝制在定制的木盒上做成绸缎盒子可没少费事,初暖为了自己不返工,让她们先拿其他布料练习了一次,才让她们用自己的成品。事实证明初暖的手工课还没都还给小学教师,或者说她的侍女都够聪明伶俐,心灵手巧,所以最后的成品效果相当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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