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人算不如天算_朱门绮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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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人算不如天算

  时老太太就笑着说:“是我过去一个丫头,这不出去多年了,都到外头去了,这不托人捎了件寿礼给我,我当年最爱的梅花图。”这个说法有些牵强,一听就假,不过起码是句回答,不至于让薛夫人有问无答的难堪。

  薛夫人放下手帕,看来是有了满意的答案,笑的很愉快:“时老太太您仁善,出去的下人自然也记着恩情。”

  初暖一直不明白,古代上,下人一说就是主人恩情是怎么来的,难道被卖下作了下人,没被打骂折磨的,都叫主人恩重如山?

  初暖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明显能感觉身边的时玉烟放松下来,才又开始说笑。不管初暖怎么走神,薛家对她的态度都还不错,不错的初暖背上都冒冷汗。

  等薛家入座,时老太太招了忐忑不安的时大太太来,吩咐几句,时大太太出去。一会儿下人们都在议论,说有个丫鬟趁着忙乱偷了府里的东西,已经被发现打死了。

  按说这豪门宴席上,所有下人都应该屏声凝气,不可以窃窃私语的,而且好像生怕客人们没听见这些私语。

  时玉烟刚听了,有些愤怒,就算这有这事,也不能家丑外扬啊,何况在主人和贵客前议论这么没规矩的事怎么能发生。

  初暖赶紧拉了她一下:“只怕是老太太,太太们安排的,要不咱们府里何曾这般过。”

  时玉烟才冷静下来,转身吩咐了自己的侍女红芍,红芍就出去了。一会儿回来,在不被人注意的时候,低声在时玉烟和初暖中间说:“外头的爷们不知道怎么的居然捡了个女人的帕子,人家就给了咱们府里的人。所以老太太让彻查,就发现原来是个丫头在主人们都在前头的时候偷了东西,结果逃走的时候遇上人了慌乱就掉了帕子。”

  这话骗谁啊,丫头偷了东西逃走还有往前头高朋满座的大厅那边跑的?只是也没法解释怎么外头会有女人的帕子,怎么也得有个交代,要不时府的名声就麻烦了,这样闹一回,不管可信不可信,起码时府还是雷厉风行处理的,起码挽回一二。

  只是不能说是打扫的丫鬟媳妇掉的,一时没发现吗?虽然那帕子的质地不像粗使仆人用的,不能说和府里的老爷少爷私通的仆妇或者丫鬟掉的么,反正时府的老爷少爷们的这方面的名声已经不能人为降低了,谁又追究是人家家哪一个仆人掉的?

  时玉烟听了低声问:“就是交给老太太的那个帕子?不会瞒着么,还拿到薛家跟前来,不嫌丢人?”

  红芍也很郁闷的说:“实在没办法,也不知道那个吃里扒外的陷害人,用粉红的信封装着掉在外头爷入席的必经之路上,听说还故意露着一角呢,生怕人看不见。”

  时玉烟愤愤的看初暖一眼:“你有招惹上谁了,那帕子明显就像你的绣活。”

  时玉烟姑娘,你对我愤怒有什么用,又不是我自己害自己的,反正我来时府被害都成惯性了,和我有什麽关系:“我不用招惹人的,我还没进府门不就有人害我的。”

  时玉烟剜她一样:“你真傻么,这还不当回事?你那马车不是要还二婶的,只是你倒霉,二叔那边这害来害去的事多了,管不着你的事。可是这次可是明显针对你的,那绣花我第一眼看就是你的。”

  初暖轻轻一笑:“你怎么不认为就是我的?”

  时玉烟着急的说:“你作死啊!要是你的,你还能这么镇静,何况薛夫人这么看了寿盒看帕子的,最后高高兴兴的,自然发现不是你的。”

  初暖笑:“本来就不是我的,我就没绣过帕子。”

  时玉烟就说:“这样也好,你以后索性这私密的东西都不要绣了,绣些帐幔壁挂的却不妨的。”

  虽然时玉烟是怕自己不检点连累她,但是还是有几分真的为自己担心的,初暖真诚的说了句:“我记得,谢谢二姐姐。”

  等寿宴结束,送走了客人,大家可以散了的时候,时老太太叫初暖留下。

  初暖心里明白,给了居然担忧的看她的时玉烟一个安慰的眼神,又冷冷的看看还是面无表情的时秋雁一眼。

  等房里只剩下时老太太和时大太太,还有她们的心腹,当然还有初暖,她留下了春眠。

  时老太太看了一眼身边婆子,那婆子就把那帕子拿给了初暖,初暖接过来看了又看,果然是本尊做的。

  时老太太盯着初暖,想要初暖自己紧张,结果效果无,初暖完全不紧张,悠然的看着手上的帕子。

  老太太只收先开口:“你认识这帕子?”

  初暖镇静的回答:“这是从我箱子里拿出来的,我怎么不认识,只是这帕子怎么在老太太的寿宴上出现了,还是在薛家女眷在的时候,我就不知道了。”

  时老太太看看这个不熟悉的孙女:“你自己绣的?”

  初暖一笑:“要是我绣的,今天就麻烦了。”

  时老太太问:“谁绣的?”

  初暖编造:“是我离开保定之前,我一个要好的姐妹绣给我的,我们之前经常一起做活,而且她继母欺负她,总让她做不完的针线,我就仿照她的针线帮她,时间久了,我们的针线就像了。要是不仔细看,连翡翠也分不清。”

  “翡翠也分不清?”时老太太知道这话的意思是初暖对从她箱子里偷帕子的人不排除她从保定来的翡翠。

  初暖说:“细看还是不一样的,今天薛夫人不就看出来不同了么。”

  时老太太盯着初暖:“你想是谁从你那里拿的?”

  初暖也正在想,不,应该是从认出那帕子的时候就开始想这个问题了:“谁都可能。”

  时老太太扫了一眼初暖身后站的春眠,这丫头和她主人一样,总是老神在在的,看不透,这种感觉让时老太太不高兴,她喜欢对身边的人和事尽在掌握中的感觉:“包括春眠?”

  初暖放下帕子,回头看了一眼春眠,果然没什么想要分辨或者不满的样子:“包括春眠,不过如果是春眠,不如拿我一条肚兜或者小衫,那里面有些是她看着我绣的。”春眠做事,必然一次做到最狠,不会用帕子这可以有缓和余地的东西。

  时老太太看了一眼初暖,又看春眠,果然很同意的样子,又问:“你的衣服谁管着?”

  初暖回答说:“鸳鸯管着我的衣服,不过那帕子是放在其他放杂物箱子里的,翡翠管着的。”初暖当时还没想到古代内衣手帕什么东西的私密性的严重性,还是前世的想法,除了怕被变态偷去,别的真没什么担心的,君不见很多人家的女孩子的内衣都是晾在凉台上的。所以初暖的想法是四个大丫环各管一摊子事,银子首饰交给春眠,衣服给鸳鸯,摆件装饰管理给画眉,日用杂物给翡翠。

  时大太太这时候开口问:“翡翠知道你这条帕子不是你绣的么?”

  初暖思量一下,还是说:“应该知道吧,不会不知道。”

  其实初暖当然知道翡翠知道这帕子就是本尊绣的。只是翡翠就算是个马虎的,也应该注意到现在的初暖和原来的针线再相似还是有细节的不同的吧。毕竟一起长大的,怎么会看不出?

  虽然翡翠没问,能怎么问?对翡翠这样的小姑娘怎么可能有穿越的概念,怎么想得到自己小姐的**里面的灵魂换了人,所以就是发现了不一样也只是奇怪吧。

  既然发现了不一样,那么怎么可能还用原来的帕子?所以应该不是翡翠吧——或者说初暖真心不希望是翡翠。

  时老太太又问:“春眠知道么?”

  春眠自己回答:“回老太太的话,春眠不知道,不过春眠认识我们姑娘的针线。”

  时大太太问:“匆忙之间也能认得?”

  春眠不亢不卑的说:“出卖主人这么大的事,春眠认为不是匆忙而为的。这帕子一直在杂物的箱子了,春眠去那里找东西,找多久也没人奇怪。”

  时老太太怒了:“居然有这等背主的人!查出来非打死才是!”

  初暖对打死还是有些心理障碍,一条人命啊,所以没说话。

  时老太太却把怒火转向她:“你是死的?怎么管理房里人的!这次要是她真拿对了你的贴身之物,你自己身败名裂,还得连累你姐妹们的名声。”

  初暖冷笑:“反正不管怎么陷害我,最后只要执行的下人被处理了就算结束,总有要钱不要命的下人肯卖命的。再说反正陷害我,从来不追究真相,做的人没准想的不抓了现场,没准还能嫁祸他人,自然也不害怕的。所以这等事也没什么奇怪的。”

  “你什么意思?”时老太太一拍桌子。

  初暖却不怕她:“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时老太太气的哆嗦:“你……”

  时大太太想要圆场:“老太太您别气,三姑娘也是一时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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