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前途无亮的婚姻_朱门绮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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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前途无亮的婚姻

  青姑只是摇头:“你这孩子心气太高,眼里不容沙子,以后要吃亏的。”

  初暖心说我在这时府里还能再怎么吃亏呢?

  春眠到对此没发表什么看法,只是有些担忧的看着初暖,怕初暖受不了翡翠的背叛——十来年的情分呢。

  初暖虽然真的没有和翡翠十来年的情分,但是也很不舒服。时玉烟出主意:“反正她留着你房里倒好,找个由头就能处罚她。”

  初暖只做伤心状:“我只想不看见她,看见她我就难受。”

  时玉烟一拍手:“这还不容易,打发她洗衣烧水做粗活,及处罚了她又不用看见她。”

  初暖点点头,却没打算真的处罚翡翠——如果她是真的初暖,她想她会做,但是她不是,她却想看在初暖的本尊的情分上放过翡翠。何况这么晾着翡翠,也算一种惩罚。

  只是如果翡翠在,初暖想自己溜出去是不是就不安全了,翡翠会不会去告发自己?背叛这样的事,只要发生一次,就有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的感觉。

  这么想这的初暖不得不开发新的出行路线,之前她就注意到她的院子好像有个后门,不过看后门的位置,不可能直接通向甬道的,所以初暖一直没探究后门那边。

  这天,初暖趁侍女们不注意就溜到后门处了,这后面在两楼之间的楼梯后头,十分隐蔽,只是这门的另一侧应该是个空院落,隔着这个空院落就是时三太太的院子。

  初暖走到后门看,发现不但上了门闩,还有把铁锁锁着,锁头有生锈了,看起来多年没人开过了。

  初暖四顾无人,就拔下簪子偷偷拨弄这锁,结果当然是——弄不开。古代的工艺不是假的,何况还是生锈的锁,对于初暖这种良民出身的,哪里弄的开,要是她都随便拨弄一下就能开锁了,这世界该有多么的不安全啊。不说别人,就是初暖自己也的犯嘀咕,自己那些上锁的东西能保证安全性么。

  可是怎么才能出去呢?

  初暖就回到房里,装作严肃的和画眉说:“去问问咱们院子后门的锁的钥匙谁管着呢?”

  画眉奇怪的问:“姑娘怎么问起这个?”

  初暖理所当然的说:“咱们房里不是丢过东西么?我的检查一下啊,发现后门那边通向空院子,那锁也很破旧了。我就心里不放心的。”

  画眉听了有理,赶紧跑出去问,一圈之后垂头丧气的回来:“那锁锁了十几年了,钥匙早不知道哪里去了。”

  这确是初暖喜欢的答案:“那样啊,也就是不知道什么人拿着钥匙呢,这可不安全。而且那锁也旧的很了,只怕不结实。大太太上次送了那么多锁,换一个吧。要不我想着晚上都睡不着觉。”

  画眉迟疑说:“可是没有钥匙了,怎么换下旧锁?”

  初暖心说这姑娘平时挺机灵,怎么说起傻话了:“找把斧子把那锁砍了,换上新的。马上派人去做,我亲自挑一把锁才放心。”

  这样初暖终于得偿所愿的换了新锁,钥匙当然在她手上,她的说法是这样她才放心。那边的门根本没人走,所以下人们也不在意谁拿钥匙。只是说三姑娘被吓住了,疑神疑鬼的。

  初暖就这样打开了那扇后门,偷偷进入了那傍边的院子,时府这地头讲究人气,所以就算没人住的空院子也有仆人打扫护理,甚至有人守夜——反正时府的人力资源丰富。

  不过初暖研究过时府的下人们通常不尽心尽责的,所以没人住的空院落,不可能天天打扫,就算晚上必须守夜,有人检查的,但是白天基本没人,何况晚上还能聚赌喝酒,白天怕人发现不敢做什么,谁在那空房子里守着啊,白天又没人查。

  所以初暖顺利的溜进去,看看能否从这个院子出去,根据初暖观察时府的规矩对着甬道的正门是不在外头上锁的,不知道有什麽讲究,所以初暖躲在门口听了一会儿,没什么人经过,就从门口出去了,之后顺利的溜出去。

  初暖直奔锦绣坊,染衣的父亲不在,但是母亲和兄长在,初暖说出了自己的请求:她想要知道那薛家三少的外宅的情况。如果她真的没办法反抗时老太太的把自己嫁给薛怀沙的计划,她也不能坐而待毙,总要自己努力一下,起码知道薛怀沙的真实情况,那外宅是个什么情况,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么。

  染衣娘答应了,初暖又顺利的溜出来。回到自己房里,初暖正换衣服,春眠敲门,初暖说:“进来吧。”

  春眠进了关上门:“姑娘这个时候出去,只怕被人抓了把柄。”

  初暖不在意的说:“抓了我又能怎么样?为了时府的名声,老太太必然不敢让人知道我经常偷溜出府去街上玩。”

  春眠还是忧心忡忡,在她的教育里没有高门小姐跑到市井去玩的这个概念,就算春眠经历再多,从小的淑女教育还是根深蒂固的,就像初暖的自由思维一样。

  初暖换好了衣服,春眠上去帮她整理头发,初暖说:“我想要去看看那薛怀沙的外宅。”

  春眠手上一顿:“看了又怎么样?”

  初暖想了想:“也许我该见见薛怀沙,直接告诉他我不想嫁给他,我很在意他的外宅,是不是就能拒绝这门亲事了。我认为薛家不会宣扬的,所以也不会有什麽影响,就算她们告诉了老太太,我也不在乎。”

  春眠放下梳子,思考了一会儿:“如果姑娘真的无法接受薛怀沙,那么这个方法确实会有效,薛怀沙如果不是太没廉耻,估计都不会告诉别人自己被姑娘明确拒绝过的。

  虽然传出去,姑娘是身败名裂,他也不光彩,甚至以后说亲也有影响,谁愿意把女儿嫁给别人明确不要的人。

  如果薛怀沙把姑娘拒绝他的事告诉了薛家人,比如薛夫人,薛家其他少爷奶奶的,都如姑娘所想,应该不会张扬出去,起码给时府留个面子,要不就是和时府决裂了。为了一门不成的婚事,和多年世交绝交,被人笑话度量小,让政敌看热闹,还影响薛家三少日后婚嫁,真的没必要,薛家基本不太可能做的。”

  初暖虽然认为薛家和薛怀沙应该不会说出去,但是各种分析真的不如春眠来的透彻明白。她就说:“既然你也这么认为,此事可为啊。”

  春眠却正色说:“姑娘想的还是简单了,这里面风险还是不小的。

  因为姑娘只是考虑了薛怀沙和薛家人的想法,可是姑娘考虑了薛怀沙的外宅了么?

  其实说不好听的,这些公子哥儿养外宅的有的是,薛怀沙这个却生下了私生子,而且闹得人尽皆知,就知道这个女人实在不简单。其实要是在外头无声无息的外宅有没有也无所谓,薛怀沙这个就是大家都能看出这个女人实在太麻烦,或者薛三少太认真,才成了问题的。”

  “于是?”初暖回头看着一脸凝重的春眠。

  春眠吸了一口气:“如果薛三少薛怀沙真的很看重这个女人,把这件事告诉了这个女人会怎么样?”

  初暖也有些危机感了:“我不愿意嫁给薛怀沙,她不是应该高兴么?”

  春眠摇头:“她是高兴姑娘不嫁给薛怀沙,但是还要有其他的姑娘要嫁给薛怀沙的,所以她更希望的是薛怀沙不娶亲,就算非要娶亲的话,妻子身份越低越好。所以如果能利用姑娘的事,是的薛怀沙娶亲的事更艰难一点的话,这个女人只怕无论如何都会做的,她才不考虑姑娘的名节,要不考虑薛家和时府的关系,甚至薛家的处境的。”

  初暖倒吸一口凉气:“那她这么做了,不怕薛家和薛怀沙嫌弃她?”

  春眠冷笑:“她都能把薛怀沙养着外宅,而且这个外宅已经生了儿子的事闹的人尽皆知了,还在乎再加一点别的?没有姑娘的事,薛家已经嫌弃她到极点了,已经无可附加了吧。只有薛家三少,看起来就是被她败坏了名声,依然对她执迷不悟。”

  初暖看着梳妆镜子里的自己,当真可谓绮貌华年,难道要把人生压在一个傻到如此程度的男人身上?“你这麽说来,这个女人只是看中了薛三少的身份地位,想要攀龙附凤,并没有爱上薛三少,而薛三少却傻的对这个女人一往情深。”

  春眠忧伤的看着自己姑娘:“只怕就是这样。男人傻起来,最明显的现实也视而不见的。”

  初暖坚定的说:“那我更不能嫁给他了,要不怎么过啊?”

  春眠想想:“姑娘也不至于如此悲观,薛家绝对不可能让那女人进门,顶多是有个庶长子麻烦,那女人只在外头,怎么挑拨又能有什么用,影响不到姑娘多少的。”

  初暖郁闷的说:“庶长子啊——就是那个私生子,他要在府里就是个问题啊,那孩子多大了?他娘教育了这么久,还不知道怎么恨着还不知道是谁的正室呢,等他长大了在跑出去认上他娘,那日子真的没法过?要是府里的丫鬟生个庶长子也罢了,就当做后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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