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给杀己仇人说情_朱门绮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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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给杀己仇人说情

  84、

  初暖看了不由怒从心底起,在时初暖的概念里:打女人的男人不是男人,打老婆孩子的男人根本不能算人。

  时初暖上前把正打骂的起劲没注意自己进来的二老爷拉到一边,推的踉跄了几步。二老爷绝对外强中干,被时初暖推开,一站稳了就看过来,发现是长女初暖,刚想骂,就被时初暖一个凛冽的眼神吓回去了,终于没说话,看着时初暖把还是哭啼的时如兰拉起来。

  时如兰只知道抱着母亲哭,时初暖吼了一声:“哭什么哭!哭有什么用!起来!把你母亲扶起来,她有内伤,不能着凉,地上太冷。”

  时如兰听了赶紧爬起来,然后搀扶母亲,服侍二太太的婆子也过来帮忙,一起把二太太放在床上。时初暖完全无视二老爷,只转头对时如兰的侍女绿萝说:“别顾得哭了,去禀告大太太太,说二太太病发了,想要请大夫。”

  这个时候告诉老太太,只能招老太太烦,只怕连个大夫都找不来了。不如找管家的大太太,自然会安排大夫的。

  这时候二老爷才回过神,跺脚说:“反了反了!你真是反了!”

  时初暖才想起来他来,冷冰冰的回头说:“老爷您也别说什么反了。二太太都这样了,再这么打,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您怎么回复老太太?你出去了,外头怎么说您?

  与其那些麻烦,不如现在让太太好好养病。什么事都不能闹出阁,这院子里面您最大,什么事胳膊折了只在袖子里,不要闹的这个屋子里收不了场,您既麻烦又不好看,不是么?”

  二老爷听了倒是觉得有理,真要把二太太打死了也不少麻烦的,老太太又要骂,只怕还要罚,还得封锁了消息怕外头或者二太太娘家知道。所以还是限制在这房里能解决的,就是不请大夫为标准的打骂就好。

  只是这丫头也太没礼貌了,我可是她父亲,怎么这么说话的,而且秋雁的事,她也脱不了关系,所以二老爷咳了一声想要开口,偏时初暖又抢在前头:“时秋雁的事,老爷可去向老太太求情过了么?如果没有,女儿我也正要去,不如一起?”

  二老爷怀疑的问:“你想要给秋雁求情?怎么可能!不是她要杀你么?不是你告发了她的?”

  初暖就浅笑:“是她要毒死我的,毒药都在老太太的眼皮下下到了我碗里,幸亏我命大没死。却不是我告发了她,是老太太查出来的,铁证如山!

  但是我还得给她求情的。因为她是谋杀未遂,我不是活着么,所以她罪不至死,命抵命,血偿血,我没死,她也不用命来还我。所以我得给她求条活命。”

  二老爷对着笑靥如花的女儿,却感觉不寒而栗,这丫头怎么就让人感觉害怕呢,什么“命抵命,血偿血”只是女孩子说的话么?

  二老爷的优点不多,突出的就是脸长的好,当然身材也不错,就算到现在也是个中年帅哥,此外的优点估计就是明哲保身,识时务。

  眼看长女就像前妻一样厉害,还是不招惹的好,再说她不是愿意给秋雁说情么,为了秋雁,我就不和她计较了——二老爷对完全不怕他,也明显对他没什么尊重的长女,有些怵头,所以拿出时秋雁做幌子给自己开脱,做爹的居然怕女儿这种不正常现象。

  所以二老爷就说了:“你们姐妹们的恩怨,我这个做父亲的不好插手,也不好说情,你还是自己去吧。”

  时初暖也装傻,说:“父亲说的是,这事父亲不好开口,还是女儿自己去的好。”初暖的不好开口和二老爷的可不是一个概念:按古代的规矩,时秋雁出了这事,都是你们做父母的错,你们该一起受罚,还说什么情啊。

  二老爷显然没听出时初暖的弦外之音,点头说:“就是这样,你自己去吧。”

  时初暖就离开了,走的时候,时如兰似乎想要拉她,最后没敢,时初暖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你爹为了不把你娘打死了善后麻烦,不会在对你娘动手了。

  时初暖到了老太太房里,里面通报了好一会儿,老太太才召见她。

  老太太一见她就说:“那妖精和那吃里扒外的我都吩咐沉塘了,到时候你去看着。”

  时初暖心说我有不心里变态,不喜欢看沉塘活人的,当然杖杀活人也不爱看,但是嘴里却说:“谢谢祖母为孙女做主了。只是孙女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虽然时老太太的表情是:既然知道可能不当说,还说什么,但是嘴里却说:“但说无妨。”领导对意见必须采用虚心听取的办法,才算亲民,当然采不采纳就是决策问题了。

  时初暖就说:“孙女思来想去,害怕这么把时秋雁和雪小蝉一起杀了,以后说不清原因了,毕竟孙女中毒之事不明显,未必有人知道,可是这时秋雁是时府四姑娘,那雪小蝉因为冒充男子登台恶名远扬,很多人认识,这一次把她们一起沉塘,偏她们长得又像。只怕有闲人乱说时秋雁不是老爷的骨血,坏了咱们府里的名声。”

  时老太太这次有兴趣听了:“怎么说?”

  时初暖装作又些难堪的说:“老太太,您看,我中毒的事不严重,别说外人,就是咱们府里的下人们也未必知道,就算听说过也未必当真。可是老太太把时秋雁和雪小蝉这两个看着就像姐妹的女人一起处死,那些人,岂不胡思乱想编排咱家,只怕说她们是亲姐妹,那么时秋雁的身份……”

  时老太太打断:“够了!”看初暖低下头,又缓和了语气:“你倒是想的周到,只是这样放过她们,你不委屈?”

  时初暖马上说:“她们毕竟没有真杀了孙女的,倒是府里的名声要是被这等闲话玷污了,就真说不清了。”

  时老太太看初暖有些满意,这丫头倒是真精明周到,可惜给薛家老三,真是浪费了。

  不过时老太太想了想:“先留下时秋雁吧,把雪小蝉沉塘了就是。”

  初暖发毛:你不说杀人不行么?你这么把雪小蝉和时秋雁都弄死了,还要坚持把我嫁给薛怀沙,你嫌我死的不够快么?总得给我留个说明情况的时间啊。

  所以初暖说:“老太太,不是孙女说,这让雪小蝉死还不容易,只是毕竟一条人命,只怕是封不住下人的嘴的,何况还有薛家的嘴,雪小蝉邻居也看见了的。弄死雪小蝉总得有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吧。

  难道真的直说是谋杀孙女我?要这么说,孙女倒是不在乎,可是这里头不是牵扯这时秋雁呢。这一牵扯上时秋雁,我们府的名声怎么办?

  私自外出,勾结戏子,谋杀嫡姐,这哪一条传出去,咱们时府也受不了的抬不起头啊。如果再被编排一个身世不明,这可万万不行。”

  时老太太被说动了,如果像时大太太一样为了时初暖的婚后生活夫妻和睦,是说不动正暴怒中的时老太太的。按初暖看,老太太不暴怒估计这样也说不动的,老太太才不在乎时初暖出嫁之后夫妻关系呢。

  所以只有从老太太最在乎的时府的面子说起,时老太太比如动摇。果然时老太太语气软下来:“那你说怎么办好?”

  时初暖就说:“要孙女说,先等等。反正都在老太太您手里,早一天晚一天又如何,难道还能跑了她们不成?这么拖着,只有能让雪小蝉和时秋雁不像了就行,使得没人看出她们的关系。然后等大家的议论过了,都忘了,没人说,没人问的了。这时候咱们府里有个不明暴毙的媳妇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谁管她是谁。”

  时老太太深深的看了孙女一眼,心里绞痛啊,我怎么早没发现,这丫头真该给了靖安侯府,不但能嫁过去,过去了拿捏住靖安侯没问题。都是二房那丧门星,生了个没出息的女儿。

  时老太太就说:“你是个有心的,也有度量,以后是个大家主母的做派。你下去吧,我自然能处理的。”

  终于暂时留下了时秋雁和雪小蝉的命,但是怎么样才能使得她们相互攀咬或者别的什么方法让她们留下自白书,万一时初暖不得不嫁给薛怀沙的话,也有个证据说明自己的无辜啊,要不铁定落得比时府大奶奶康氏还惨。

  时初暖正开动脑筋,雪小蝉好办,她有儿子,为了儿子可能考虑选择时初暖这样不爱丈夫的正室的,所以可以争取合作。而时秋雁就不好办了,只能让她和雪小蝉相互攀咬露出马脚。或者劝说她临死前向薛怀沙表白呢?

  时初暖努力想怎么才能证明自己被谋杀未遂事件中自己的清白无辜。这叫什么事啊,受害人的权益呢?

  时初暖真的感觉人生无趣了,这样算计来算计去的只是为了保持丈夫不恨自己的程度,这样婚姻有什麽意义?可是自己却没有丝毫的发言权,也无从反抗——古代反抗包办婚姻追求爱情解放的女子们有几个好下场的?

  正当时初暖郁闷不已的时候,突然时老太太的张妈一路小跑着进来:“三姑娘赶紧换衣服,收拾起来!皇后娘娘召您进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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